王圭是李建成的人,之前被李渊流放巂州,李二知道他有才华,在登基之后,既往不咎,把他招回来,拜为谏议大夫,现在又升为黄门侍郎。
唐朝不称呼官员为大人,一般是姓加官职,如果是比较熟的,就叫名字。
王圭道:“某儿子此前趁某不在,自作主张,与令侄发生了些误会,某已责罚他,令其向令侄赔罪,化解恩怨。”
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孽障,还不进来。”
接着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文士进来,拱手向罗通赔罪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罗通脸上弯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瞧他倨傲的表情,这是什么道歉的态度?
王家欲致他于死地,一句认错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世家门阀赖以生存的根基正在被罗通给挖掉。
然而罗通却不是愣头青,不会表现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暗地里下黑手才是他的风格,于是道:“王侍郎言重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算了。”
王圭满意点头,“越国公深明大义。”
顿了一下,他又道:“此次除了化解你我两家的误会,还有一事要与你们相商。”
罗通又扮起了乖宝宝的绝色,由新月娥出面应付,这是来之前已经商量好的。
“不知是何事?”
新月娥不着痕迹的问。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罗通心中暗道。
王圭笑道:“罗老国英年早逝,罗通侄儿少年英才,道贞有一女,秀丽端庄,知书识礼,和令侄乃是良配,不若两家结为亲家如何?”
此言一出,新月娥和罗通都感意外,新月娥用探询的目光询问罗通。
罗通脸上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黄侍郎何不早说?”
“此话何解?”王圭脸色表情凝重,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罗通叹道:“天下谁人不知,娶妻当娶崔氏女。”
崔民干闻言,高兴的点头。
“孔颖达和颜师古误我。”
罗通一副十分懊悔的样子。
“发生了何事?”崔民干问道。
“我已与孔颖达及言师古的孙女定下亲事。”
孔颖达好和言师古却是说要把孙女嫁给他,但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此时却是可以拿这两人来顶锅。
崔民干道:“崔氏女不与他人共侍一夫。”
王圭脸色一沉,“此诚乃憾事也。”
这次算是出师不利了。
“某还有一事请教。”王圭继续道:“听闻罗通侄儿造出拼音,可令识字变得容易,不知可否传授于我等。”
罗通笑道:“子曰:有教无类。你们想学拼音自然是可以的。”
王圭和崔民干相视一笑,这小儿怕是不知拼音的重要。
“如此便多谢罗通侄儿了。”
“不用谢,你们谁想学,等编好新华字典,可以派人来唐科院,孔颖达等人大儒会亲自传授。”
罗通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他们想要的是学会拼音,另起灶炉编纂字典,若是等编好字典,再派人去和孔颖达等人学习,那还有什么用。
“罗通侄儿可否亲自传授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