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范闲手中,将那根看不出模样的东西拿走的王启年,在诗会过后的傍晚。
熟练地从墙上,跳进了范府。
“恭喜小范大人,诗名动京都!”
王启年那副恭敬的模样,让范闲从白天遇到鸡腿姑娘的快乐中瞬间清醒过来。
“王启年,你说你就不能走正门么?有什么事?”
“正门不是我王启年的风格,今日来只是为了将那日小范大人交给我的东西还给大人啊!”
“是么,那东西呢?”
当王启年说起,范闲才想起那天交给王启年的那个怪东西。若不是今日王启年自己来,说不定范闲都将此事忘了。
“小范大人,您看这就是您那天交给小人的东西。”
说着,王启年就将手中的戴着青黑色剑鞘的铁剑,放在范闲身前的桌子上。
“王启年,你说那天你从我这拿走的东西是这?”
“是的,小范大人。”
“王启年,你不会为了骗若若的钱,从什么地方随便拿了把长剑来给我吧!”
“怎么会,小人怎么可能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再说,那可是若若小姐给小人的钱,我王启年怎么敢随便骗若若小姐的钱。小范大人,这剑鞘看上去不怎么样。可这里面的长剑,我敢说绝对让小范大人惊讶。”
“是么,那我便来看看。”
范闲走近桌子,将长剑拿起。第一感觉,这件还挺轻的,不会是王启年又在骗我吧!一用力,剑就从那平凡的剑鞘中抽出。
剑身修长,但剑身的材质是什么范闲不知道。
只是剑身在黑夜的烛火照亮下,闪着耀眼的寒光。范闲轻轻挥动,剑身滑过点燃的烛火,烛火的温热让剑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接着范闲用力的挥剑,当剑身压下穿过木桌的时候,范闲没有感受到一分一毫的阻力。
剑确实是好剑,同这看起来如此劣质的剑鞘一对比。这剑就如同,被蒙尘的明珠一般。
“小范大人,小范大人。你看我王启年,确实没骗你吧!”
“确实是好剑,只不过你为何将这剑,就这么装在一个普通的剑鞘中?”
“小范大人那,你可是不知道,小人找人清理这把剑就将小人的全部身家都用上了。所以,只能找一个还看得过去的剑鞘装着。小人,不容易啊!”
就知道王启年不拿点好处,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剑,要不要告诉范若若呢?
“对了,你消息广,可知道这剑的来源?”
“就知道小范大人要这么问,在清理东西时,我就问过了。这铸剑的工艺,似乎不是南庆的手法。倒像是东夷的手法,而东夷中拥有如此名剑的人,身份恐怕不一般。只是大人,这剑为何会在你们手中?”
东夷的剑么,难不成这是那陷入疯魔的陈奇墨,曾经用过的剑么?
那现在,该不该将这把剑,给若若呢?
范闲明白,这把剑或许藏着陈启明身体中疯魔的陈奇墨曾经的故事。若自己将这把剑,交给范若若。或许会让范若若知晓那些陈启明或者说陈奇墨,关于从前的故事。
在那些故事中,有多小的故事,是范若若能接受的呢?那些所谓的故事中,是否会隐藏着陈奇墨疯魔的原因,是否会隐藏着陈启明被追杀的缘故。
范闲想让范若若得到的是安稳,而不是再去接触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就在范闲思索中,范若若拿着白天范闲写下的诗作来找范闲。推开门,拿着诗文的范闲就看见手中拿着长剑的范闲,还有坐在一边的王启年。
“哥,大晚上,你那把剑在手中是干什么呢?”
还没等范闲说话,一边的王启年就抢答了。“若若小姐,这便是你那天交给小人的东西!”
“你说,哥哥手中拿着的剑,就是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