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叶优伶,眼神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寒冷,如此场面,一个实习生吐了,很正常。
万宇浩,二十八岁,从一个普通的刑警干到支队长,他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可如此惨烈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房间里。
血肉遍布了整个客厅,残肢、断臂、脏器扔的到处都是,鲜血更是淋满了地板、墙壁和家具。
人体内正常的血量是人体体重的百分之七多点,也就是说一个一百斤的成年人他的体内就有七斤到八斤的血液。
可是看眼前的出血量,恐怕死者体内鲜血已经流干净了。
“队长,死者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死者顾艳,女性,二十八岁,独居,是一家商场的收银员。”范明大概的介绍了一下死者的情况。
“痕检和法医怎么说?”万宇浩眼神扫过客厅,现场被破坏的极其严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正在查,不过调查小区监控的同事回来了,死者门口装有监控,监控里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房间。”
“谁报的案?”万宇浩问。
“对面的邻居,下夜班回家走到门口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他报的警。”范明说。
“谷轮,有什么发现么?”万宇浩问。
谷轮,支队的痕迹检验科的科长。
“没有,毫无头绪。”谷轮摊摊手,表示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整个房间里只有死者一个人的痕迹,没有其他人的,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很奇怪。”
问过了痕检,万宇浩又问:“司铭,你那边怎么样?”
“不怎么样,毫无头绪,具体的还要等回去尸检后才能知道。”司铭也是毫无头绪,死者的身体包括脏器被撕成了如此模样?这个凶手得与死者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来?
“也好,大家检查的仔细点,范明走访一下附近的居民,看看有没有陌生人出现,明天八点会议室大家碰一下头。”万宇浩说。
案发现场的勘验还在继续......。
..................。
次日,八点。
滨海市刑警支队的会议室里。
“大家都说说吧,有什么发现?”万宇浩说。
“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痕迹,没有任何发现。”谷轮拿出了一沓照片扔在了会议桌上,无奈的说。
万宇浩拿起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传给了其他人。
“死亡时间是昨夜凌晨左右,没有中毒,没有钝器或者利器切伤的痕迹,至于到底是如何被撕成这番模样,没有结论。”司铭用了“撕”这个字眼,而不是切割或者刀剁又或者锯子锯。
“走访小区的居民和保安,最近没有陌生人出入。”范明说。
痕检、尸检以及走访的刑警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好像有点发现。”弱弱的一个女人声音。
万宇浩看了一眼,正是昨夜蹲在楼道里呕吐的新来的实习生,好像是叫.....叫叶优伶的,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说说看。”
“这张照片。”叶优伶挑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会议桌上:“纱窗是开着的,现在是夏季,这个季节开着窗户正常,但是开着纱窗就不正常了,那样会进蚊子的。”
“嗯,很好。”万宇浩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个纱窗我们也注意到了,对窗户外面也做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攀爬的痕迹。”谷轮说。
会议室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会议室的门在外面打开。
局长齐长山带着一个女人走进了会议室。
“宇浩啊,翠和家园的命案你们不用管了,把所有的卷宗都交给她。”局长齐长山指着跟他一起进入会议室的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