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被王氏拘在家里,连茗香楼也不能去。
恨透了花椒。
她觉得是花椒故意跟她作对,不让她去茗香楼的,害得她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秦鸣,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王氏不知女儿的心思,很是坚定地站在了花椒这边:“你三嫂也是为了你好,眼下你是正值待嫁,的确不能去那边抛头露面,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看看,咱们家担了多少风险。”
“娘,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我成天憋在家里,我会憋出病来的。”裴莺晃着王氏的胳膊道,“我不嫁人了行不行,您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起码让我去逍遥楼听个书也行啊!”
她在新宅这边不是绣花就是帮王氏做饭。
一出门王氏就不答应,跟软禁了一样。
“听什么书,逍遥茶馆里那么多男人,你一个小姑娘不能单独一个人去。”王氏一口拒绝,裴莺气得一跺脚回了屋里,砰地关了门。
裴泽和花椒在屋里听见母女俩在院子里斗嘴,花椒突然想到那天她看见裴莺给秦鸣喂马的事,便把此事告诉了裴泽,裴泽定定地看着花椒:“你怎么不早说?”
“我当时急糊涂了,没想起来嘛!”花椒嗔怪道,“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都不关心,还埋怨我不早点告诉你。”
“我在想,那天应该就是秦鸣把鹤顶红放进你那屋的。”裴泽脸一沉,抬脚往外走,“我这就去问问莺子。”
面对裴泽的质问,裴莺涨红了脸:“三哥,你听谁说的混账话,我没有……”
“你敢发誓你没有吗?”裴泽厉声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敢跟陌生男人眉来眼去的,你不嫌丢人吗?”
“怎么了这是?”王氏闻讯赶来问。
“你说,关茂成亲那天,你是不是提前告诉了秦鸣,说你们要回村里?”裴泽不理会王氏,黑着脸道,“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句话,他才有恃无恐地把鹤顶红放进了你三嫂的抽屉里,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了全家的?”
“什么我害了全家?”裴莺一下子红了眼圈,“又不是我让他去下毒的,你少在这里说我……”
她是跟秦鸣说她们一家要回桐花村的。
但这不代表秦鸣会利用那天花椒不在就去下毒,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心虚了是不是?”裴泽追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你们不在家的事情说给秦鸣?”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莺恼羞成怒,跺脚道,“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哎呀,你们有话好好说。”王氏还没听清兄妹俩在吵什么,裴泽见裴莺反应激烈,心里也随之明白了几分,冷声道,“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吭一声,你还真沉得住气。”
裴莺只是哭。
裴泽抬脚就出了门,回桐花村找到裴春山商量裴莺的亲事,裴春山一个人在地里劳作,累得满头大汗,擦了把汗道:“我早说了,咱们是庄稼人,莺子就找个庄稼人就是,你娘非得由着她去找个读书人,这不是让人家笑话嘛!”
“莺子的事,还是爹您做主的好!”裴泽道,“再在镇上住下去,她的心就野了,我的意思,年前就尽快让她出嫁,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