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二媳妇,奇怪她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动静?
王氏望着两个媳妇,一时有些出神。
杨氏终究不是她的亲媳妇,有没有身孕的,她这个婆婆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花椒,算日子,也该反胃了……
杨氏顾不得端详花椒的厅堂,也没察觉到王氏的异样,捧着茶碗唉声叹气道:“秦五爷待我家老二尚好,还提拔他做了他的副手,有什么好事也总是想起我家老二,这次也是因为仙灵岛那边来了一批上好的绸缎,他才让老二多带些回来,老二担心他的船装得不多,才喊上大哥一起去的,谁曾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刚刚大嫂还一个劲地埋怨我呢!”
“她埋怨你几句,你受着就是。”王氏说话从来不会拐弯,直接了当道,“本来就是你们两口子拽着人家去的,现在出了事,让他们说几句怎么了?这要是换成你,你比她更厉害!”
杨氏被噎得一句话没有。
花椒不声不响地喝茶,也没吱声。
她晚上没吃饭,洗完澡有些饿了,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吃,王氏见她吃得一点阻碍都没有,更加断定这一个月以来,是真的没有怀上孩子,心里顿时塞塞地,想说什么,却又担心花椒一句话把她堵回来,到了嘴边的话,绕了绕,又吞到了肚子里,算了,还是等私下里,问问自己儿子吧!
裴春山梆梆地在墙角劈柴。
柳氏则带着娴姐儿和福娃走了进来,两个孩子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祸事,欢欢喜喜地去找西厢房找裴安玩,柳氏则愁眉苦脸地进了厅堂,花椒给她倒了茶,安慰道:“大嫂不要着急,咱们等等看。”
柳氏只是叹气。
“大嫂,柳五哥回来了吗?”裴莺拉着柳氏的手问道,柳氏点点头:“回来了,是秦五爷把他保释出来的。”
“那秦六爷呢?”裴莺又问。
若是因为她们家跟秦家结了仇,那她跟秦鸣就更不可能了。
“此事压根就不管人家秦六爷的事。”柳氏看了花椒一眼,有意无意道,“要怪就怪那个小乞丐心狠手辣,想要贪那个老乞丐的钱财而已。”
裴莺这才莫名松了口气。
她知道王氏和柳氏都想撮合她跟秦鸣,眼下秦鸣对她有意,只是秦家不同意,让她很是烦心。
花椒冷笑。
鬼才信呢!
分明是秦五爷贿赂了苏贤和吴知县,苏贤和吴知县碍于秦五爷背后的势力,才嫁祸他人,草草结案。
只是秦五爷做梦也想不到,因这次战事,李全德命衙门收回了码头那边的管理权,害得他无法捞财了,可谓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而已,活该!
李全德到桐城的第二天就把码头的管理权收了回去,连夜让人收拾出几间房子来当临时衙门,秦五爷虽然心里有气,却绝对不敢跟李全德过不去,李全德现在是钦差大人,不是他一个地头蛇能惹得起的,只得乖乖地让出地盘,灰溜溜地带人离了码头。
裴泽去的时候,李全德跟苏贤去了海上巡视,临时衙门里只有吴知县在,裴泽便把裴润裴满被人劫走的事,说给吴知县听,吴知县皱眉道:“此事我也是刚刚听说,你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了海上告知了两位大人,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大人,秦五爷领着一行人去仙灵岛送货,偏偏我大哥二哥被人劫走。”裴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面无表情道,“大人不觉得太过蹊跷吗?”
“难道你怀疑秦五爷监守自盗?”吴知县很是吃惊。
“到底是不是,把秦五爷唤来让钦差大人一问便知。”裴泽放下茶碗,冷声道,“吴大人有所不知,新来的钦差大人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之术,他经手的案子无一冤案,钦差大人无需用刑,只需问问就知道了。”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竟有如此本事……”吴知县闻言,顿觉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