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桃红,也是跟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本就是个老实的,也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只能跟着叹息。
夏竹跟了王娘子多年,一直被当做姐妹对待,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家娘子难受。
忍不住小声回道:“启禀郎君,咱们大唐以孝治国,这为阿郎守孝自然是紧要的大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夏竹,你向来聪明伶俐,有话不妨直说当面。
若有万全之法,某家依你就是。”
夏竹看了看王可馨,受了自家娘子的眼神暗示后,就壮了胆子,直接说道:“好叫郎君知晓,历代的规矩,自然无人敢破,
只是,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家娘子面皮薄,今日奴婢斗胆,索性就说开了去,若是有些不当之处,还请郎君与娘子,不要怪罪奴婢才是!”
李钰知道这夏竹,也有顾虑之处,你叫一个侍女,去发表家主的意见,确实不好掌控进退。
李钰大方的安慰:“夏竹,你不必忧虑,便是说的不太合适,本郎君也恕你无罪,”
王可馨,满腹经纶,又智慧超人,当然明白,这种事儿最好还是借别人的口说出来,效果更佳。
只是此事,关乎自己命运,又忍不住出声支援:“夏竹,郎君既是恕你无罪,你且仔细道来,有何见解,说与郎君便是,”
“诺!”
“多谢郎君体谅之处,奴婢就斗胆逾越了,”
看着郎君与娘子同时点头,夏竹也胆大了起来:“还请郎君明察,我家娘子这年岁上…大了郎君一些,
是以每每寝食难安,唯恐郎君他日,嫌弃上这些,”
王可馨听夏竹说到重点,也是直盯着李钰,等待他的观点和态度。
李钰知道,不说个肯定话也不好收场:“此一点,娘子不必担忧,某家既已答应,自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今日就把话说在这里,你与司徒娘子二人,某不会抛弃,此后无需再提。”
王可馨,夏竹,秋菊主仆三人,得到李钰斩钉截铁的承诺,齐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古人信守诺言,当面许可此事,那就不会轻易反悔。
如今得到承诺,都踏实了很多。
上次家宴,几乎不曾提过半句,这纳妾之事,今日一槌定音,总算是有了个交代。
如此这般,就等两年半也可安心了,明日里,早早去告诉司徒妹妹,也好叫她宽心。
夏竹见定下自家娘子的大事儿,也很欣慰,只是想到还要两年多,恐怕多生变故。
又壮着胆子说道:“启禀郎君,那规矩说的是不能成亲,可咱们只是纳妾,不下三书六聘,且又不是正妻入门,
以奴婢看,虽在大孝三年,却也并不违背祖宗规矩。
待郎君束发成童,也不声张,只在这内宅里,通知下去,名份上有了既可。
至于那周公之礼,可在郎君三年期满再行,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倘若有不当之处,请郎君责罚,奴婢甘愿领受。”
李钰也在思考这些问题,照他前世的思维,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只是来了大唐,你也只能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办事,免得旁人多说闲话。
“夏竹此言,也算勉强,待成童之后,多加打听,此法若是,无损声誉,就依此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