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的中军主将大帐,大帅司空烈全身披挂,身后的三支小戟早已经插好,他那杆霸王戟被手下将士抬过来了,亲兵卫队也全部集结完结,万事俱备,司空烈稳坐大帐,静等消息。
这是他的守株待兔之计。
时间不大有人来报,说东北方向有一支队伍首先杀过来了,人马不多,约有一千人马的样子,打的是柳真的旗号。
司空烈眉毛挑动,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他早就探清楚了,柳真这支队伍人马本来就不多,如今他带一千兵马杀过来,真是送人头来了,这次一定不能让姓柳跑掉。
“西北方向齐军的主力可有动静?”
“回大帅,十万大军也杀过来了,骑兵在前,步兵垫兵,几乎是倾巢出动,不过较于东北方向柳真的这路人马,西北方向的人马远出十几里地。”
“嗯,都来了,来得好,一个也跑不了!”司空烈显得很兴奋,守株待兔之计终于奏效,终于可以收网了。
“起!”司空烈微微一张嘴,像会魔法一样,这杆霸王戟呼的一下就到了司空烈的手中,此时的司空烈已经腾身而起,接戟在手的他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双脚一点飞虎羼,赤兔马崩蹄而出,一骑绝尘而去,后面的亲兵卫队以及点齐随他出生的兵马,紧随其后汹涌而出。
“大人,先杀奔何方?”随行的营官问。
“哼哼,两块肥肉,当然先吃大块。”司空烈一笑。
“那姓柳的要跑了奈何?”营军也看出来了,齐军两军齐出,从不同的方向杀过来,目标的是要他们两面开花,顾此失彼。
“放心他跑不了,李吉那几块料根本挡不住柳真,他可以先在那里折腾一番,等于给他点甜头,钓条鱼还须舍出一块饵呢,何况是他柳真?待本帅先杀退宇文宙这支主力,宰了宇文宙,再回过头来收拾柳真不迟。”司空烈胸有成竹。
这是司空烈临时改变的主意。
如果西北方向这支人马,也就是宇文宙的兵马不来的话,司空烈绝对要对柳真下家伙了。
他两个方向受到了攻击,正如他所言,两块肥肉自然要吃大块。
就在柳真率领人马杀入敌营不久,西北方向这支骑军的先头部队就杀到了。
为首的当然是中军大将马腾远,挥舞着冰钉狼牙棒,率领了5000铁骑,风驰电掣一般冲在最前面。
30多里地对铁骑来说,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远远的把宇文宙的八万大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两军相距至少八里地。
他这支前锋部队,跟柳真的人马,几乎是前后脚杀入敌营。
马腾远不愧是员猛将,把手中的狼牙棒一挥,“杀!”
一马当先,冲向敌营。
卫军守营的兵将纷纷组织拦挡,马腾云挥舞狼牙狼,杀的卫军人仰马翻,刀枪乱飞。
一口气斩杀了十几名敌军将士,马腾远的狼牙棒成了肉棒血棒。
卫军朝他射箭,马腾远一边催马往前冲,一边左躲右闪,并用狼牙棒拨打雕翎。
突然觉得左臂像被凿子凿了一下一样疼痛难忍,手中的狼牙棒差点脱手。
低头一看,一支狼牙箭深深的钉了进去,血染征袍。
马腾远急了,抓住了箭杆咬牙用力往外一拽,箭是拽出来了,但是箭矢是三棱刺透甲锥,而且上面带着倒刺钩。
这东西好进难出,一下子带出来一块肉,没有一两也差不多,鲜血淋淋的,疼的他大叫一声,额头上的汗珠就滚下来了。
“身体发肤,乃是父精母血,失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