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了下来,手足无措的道:“我……我不知道,我忘记了是和你一起睡……”
“某没睡你!”贾平安觉得自己一夜禽兽不如很君子,可这妹纸为啥那么敏感,一起来就玩个乌龙绞柱,裤腿滑下来,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都露了出来。
“某……”贾平安捂着鼻子很难受,一边还得偷看妹纸的大白腿。
真长,真白啊!
“你别动。”卫无双匆匆穿衣出去,再回来时,手中拿着毛巾。
“抬头!”长腿妹子的声音也很飒。
贾平安抬头,卫无双把浸湿的毛巾放在他的颈后。
这是冰镇的意思?
她在托,贾师傅这个君子的脑袋就被托到了她的胸前。
吐蕃的吐字,记得是大的意思。
贾平安就觉得眼前的很吐。
鼻子很痒啊!
贾平安猛地打个喷嚏。
“出血了!”
“你别动,出了好多血!”
“疼!”
外面站着个许敬宗。
唯一知晓卫无双身份的他,此刻炸裂了。
小贾你这个禽兽,竟然吃了卫无双,你这是想死吗?
……
三天后,王德凯和周果等人送走了许敬宗一行。
为了老许等人的安全,他把监控吐谷浑叛军的骑兵调了回来,派了两千五百骑兵跟随。
剩下的五百骑兵,王德凯让他们盯住叛军。
但王德凯一直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情绪的来由,寻了周果,周果说这是对许敬宗的不放心导致的。
是了。
奸臣许这次看着不错,但也只是这次罢了。
王德凯渐渐恢复。
直至第二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叩门声惊醒。
叩门声很急切,让王德凯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一边起来一边骂道:“敲敲敲……敲魂呢!这是长安城的扫把星来了不成?”
他去开了门,当看到门外衣衫不整的周果时,王德凯心中一凉……
“都督,吐谷浑叛军留下五百骑牵制我军,全军消失了。”
王德凯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脊椎骨那里爬升上来,让他不禁颤栗着。
“这是知晓使团出动了……”
“是。”周果同样在颤栗,“吐蕃人不会动手,他们的双手将会无比清白。”
王德凯一巴掌拍在门框上,“那些叛军是他们在支持!”
此刻他明白了所有。
“为何那些叛军咱们屡次绞杀不尽?当时还觉着奇怪,这下算是清楚了。那就是吐蕃人支持圈养的叛军。他们得了令,此刻定然是去袭杀使团,都督,大事不好了。”
“不,某觉着他们会恐吓,却不敢截杀许使君一行。”王德凯冷静了下来,“但不能冒险。既然吐蕃人不要脸,那就让许使君他们缓缓而行,莫要急切!”
喊声在夜间回荡着,引发了一阵犬吠。
……
白兰国和吐谷浑都是大唐和吐蕃之间的缓冲地带,两者中间有一条缝隙,算是三不管地带,但若是出兵就得小心被包饺子。
大唐迎接吐蕃使团的队伍已经出发两天了,带路的说使团就在三十里开外。
此刻已经是下午了。
哪怕是盛夏,可气温也开始渐渐降低。
卫无双看了前方的许敬宗一眼,心中有些疑惑。
从半个时辰前开始,许敬宗就说大家都累了,让缓行。
他这是想干什么?
卫无双策马靠了过去,可却被百骑的人拦截了,“使君和贾文书在商议大事。”
……
“斥候还没回来。”许敬宗在嘀咕,“吐蕃人说不得会动手,老夫觉着回去还来得及。”
贾平安的脸上蒙了一层面纱,他看了左边一眼,说道:“许公你就不能多些胆略吗?此刻回去,大唐上下将会视你为小人,连陛下都无法直视你……”
许敬宗不禁摸摸老脸,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是可以,“可老夫总是觉着心惊胆战的……这话不许对外说。”
贾平安伸手,老许心痛的道:“你这又想要什么?”
“钱!”贾平安觉得老许生财有道,想做一回梁山好汉。
“斥候回来了。”有百骑在喊,许敬宗趁机拍掉贾平安的手,一脸正气的说道:“大事当前,莫要玩笑。”
斥候飞快而来,近前禀告道:“左侧发现马蹄印记,数千骑的规模。”
老夫休矣!
许敬宗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路,往回跑。
包东上前,严肃的道:“贾文书,吐蕃人不敢,这多半是恐吓。”
这和贾平安的判断一致,“吐蕃人截杀咱们,那形同于开战,如此他们还不如去偷袭叠州,或是攻打吐谷浑更有力。所以某断言这是恐吓。”
此刻的吐蕃依旧在踌躇犹豫,直至他们观察到大唐内部似乎不怎么团结后,这才渐渐开始蚕食。
“那就回去吧。”许敬宗松了一口气,“说是恐吓,可终究怕万一。吐蕃人不要脸,那咱们还给他们什么脸?迎接个什么?回去。”
众人都点头。
贾师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
“其实……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些恐吓咱们的就像是青楼里的女子,欲拒还迎,许公,作为男子,咱们需要主动些……”
众人一阵笑,卫无双皱眉。
许敬宗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若是回去,回头吐蕃人就会说咱们失信,既然如此……”贾平安既然知道了吐蕃人的心态,骨子里的冒险因子就开始发作了,“许公,敌军在左近肆无忌惮的把行踪亮了出来,咱们为何不能去……”
他想到了许多,眼睛发红,脸上发红,若是有内窥镜,定然能看到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心肝肚肺都在躁动着,“他们定然以为咱们看到痕迹后会跑,可咱们若是来一个夜袭呢?”
骚操作!
疯子!
所有人都惊讶了。
但越来越多的人眼睛在发亮。
“寇可往,吾亦可往!”
贾平安挥拳。
“我们该去告诉那些地老鼠,这里是大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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