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一支魏氏族人的说法,他们来漳州投靠了主母娘家,哪怕碍于面子,也不可能一点不帮扶,但实际的结果却是除了落脚在此地外,魏翀妻子娘家跟这一支魏氏族人完全脱离了关系。
“由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当初来到漳州的人并非魏翀的原配嫡子,而是庶子。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们有书籍族谱等外物,却没有至关重要的身份铭牌。”
怀疑归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说当年是庶子害了嫡母和兄长,但嫡庶之别在世家来说,那有着不可逾越的天然之别。可以说,如果确认了这一支魏氏是庶出子的后人,而且又有嫌疑当年害过嫡母嫡兄,主支不肯承认其身份,也没有人会跳出来指责这样做不妥。
诚然,后人不是当事人,可以不承担祖先的错误,但也没有理由让主支承认他们的出身。
“具体要怎么处理,还得四叔跟族里的长辈们商讨之后才能决定。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魏瓒跟她说这些的原因是担心二房后裔找到魏瑧,想要借她的手得到主支的承认。
过了三四天,主支那边派人护送过来的大夫到了漳州城外码头,魏瓒亲自去迎接。
才到大宅,便看到阿答毫不客气的守在门外,一副想要直接抢人的样子。
老大夫年纪虽大,精神头还好,看到阿答这样不客气的行为也没生气,笑嘻嘻的跟他去了隔壁宅子。
进屋就看到两个小姑娘在忙活,宽敞的屋子里有淡淡的熏香,中和了苦涩的药味。窗户那边还摆了一座屏风,说是这样能开窗透气,但又不至于让风对着屋里吹,让床上的老人受寒生病。
其实吃了苏奇的药,老人已经有了些起色,但还是每天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短,而且清醒过来也视线模糊,说话很是吃力。
苏奇判断老人曾经伤了脑袋,当时可能没怎么注意,现在年纪一大,便显露症状了。
老大夫诊脉都诊了小半个时辰,让阿答差点暴躁起来,还是魏瑧一眼一眼的把他瞪回去坐着的。
看着阿答那小可怜的表情,知道他的狠辣本性的人都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大夫,我外祖的身体到底如何?”
看到老大夫收起手枕,魏瑧连忙上去把老爷子的手塞回被子,转头就开问了。
“老先生伤了根源,头部也有重伤未愈,想要治好很难,需得缓慢些,一步步的来试药。他脑中的毛病若是换在年轻人身上倒是好处理,两贴猛药下去就能去个七八成,但他不行,得用水磨功夫,一边调养身体,一边祛除沉疴。这不是一两日,或者一两月就能见效的。”
“能治就好。”魏瑧看着老人憔悴苍老的脸庞闭了闭眼道,“那就有劳先生为我外祖开药了。”
她没忘记把苏奇之前开的药方给老大夫看,两者想配合才能做到最优治疗,不然各开各的药,药性有冲突的话,受伤的还是病人。
“这方子开的不错,就是个别的药用得稍微猛了点。斟酌减量,再加几位辅药就好。”老大夫拿起笔改了几处,添了几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