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他这一代,家里几乎要被排挤出漕帮,要不是他力挽狂澜,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
漕口满意了,另外两名船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准备说上两句表现一番。
大船东不经意的扫了两人一眼,心里发笑,也不说话了等着看两人笑话。
虽然不经意,但二船东和三船东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恨的牙痒痒的继续闭嘴。
大船东等了约莫一盏茶时间,二船东和三船东始终没有说话,心里遗憾,继续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建议漕口请来漕帮的账房,账房毕竟是总漕口的亲信,面子不小。”
“符烟山的响马再是天不怕地不怕,账房的面子总要是给的。”
二船东和三船东听到这里,脸色更难看了,就像是蹲了半天没拉出来。
大船东这一连串的安排太妥善了,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岂不是把他们两人比成了傻子。
漕口对他肯定更加信任了。
谁曾想,漕口接下来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尽然。”
“联络符烟山响马这件事照办,不过不是现在。”
“孙包户和粪段家里出事的时间不短了,盐课的包揽还一直空着,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大船东愣了一下,立即陷入了沉思,思索这里面的门道。
二船东和三船东则是赶紧附和,翻来覆去的谄媚漕口真是英明。
过了一袋烟功夫,大船东抬起脸来看向了漕口,佩服道:“还是漕口考虑的全面。”
“难不成两个盐村又出了漕口这样的人物,勾结两个盐村的宗祠脱离了盐课包揽?”
二船东和三船东虽然心里对大船东挺不服气的,但他这句话说的却很在理。
现在当紧的不是给符烟山响马送粮送钱,当紧的是用他们这伙人的势力,赶紧把两个盐村的盐课包揽下来。
漕口再次点头:“这次怕是出现了一个难缠的角色,估摸着应该是盐池村的王昌沐。”
“这两个盐村的盐丁里,也就王昌沐肚子里有点墨水,又有王来聘的帮衬,做成这件事倒也不难。”
漕口和大船东两人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甚至连王家出手都猜测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直接把两个盐村的宗祠族长和长子全部叫来。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逼的王昌沐这个长子求饶,落了王家的面子,就能让王家失去其他宗祠主心骨的地位。
那帮子宗祠就是一盘散沙,没了挑头的刺头,也就没了主见。
一次压服所有的宗祠,省得还要一个个的去收拾,着实麻烦。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王家扳倒的孙包户和粪段,从漕口到大船东,甚至脑子很直的二船东和三船东。
想都没想过。
那可是盘根交错在地方多少代的富户,怎么可能被一帮子穷鬼扳倒。
这个世道,讲究个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