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食,什么都吃。”白勍笑笑。
侯延在厨房里忙活,白勍搭把手。
这房子以前是出租的,现在收了回来他带着孩子自己住。
“家里有点乱。”
“还好,我看这房子还挺干净的。”
侯延摇摇头:“请人收拾卫生收拾了整整八个小时,六个人!”
白勍长大了嘴。
那这房子之前得糟践成什么样?
不过想来也知道,租客嘛,遇上那干净的真的是烧了好香了,遇上那糟践的,毕竟也拿了房租,你又能如何呢。
“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侯延又亲自去叫的儿子,那孩子一眼一眼看白勍,白勍和他爸爸没动筷子,他也没动。
“吃饭。”
侯聪已经十岁了,十岁的小孩儿该有的思想都有了,也晓得这人将来是要给自己做继母的。
他爸问过他,他不是太愿意,也不是太反对。
白勍觉察有人看她,抬起头对着侯聪笑笑,侯聪马上转移开了视线,快速吃饭,然后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吃过饭侯延送白勍下楼取车,两人散了会儿步。
既然有诚心交往,那孩子就得让她见见。
“他还挺好的。”
“随他妈妈。”侯延道。
“当初为什么离婚啊?”
嫁个离婚的她不怕,嫁个有孩子她也不怕。怕就怕离了婚的夫妻牵扯不清,该了解的还是要多了解了解。
侯延低声道:“侯聪的妈妈是个很浪漫的女人。”
白勍:……
这问离婚原因,你和我说你前妻是个浪漫的女人,这话往深了想,有多种可能啊,这是叫她自己猜呢。
送到车附近,侯延依旧帮着白勍开了车门。
送走白勍,回了家,一进门见侯聪等他呢。
“我不是很喜欢她。”侯聪道。
侯延笑了:“为什么呀?”
侯聪:“不知道,就是不太喜欢。”
“相处久了也许就喜欢了呢,就算最后真的不喜欢也没什么,她不会妨碍你什么,你也不会妨碍她什么,和平共处还是可以的吧。”
侯聪想了想,点了点头。
白勍开着车就想着侯延说的那个离婚的原因,浪漫的女人?
没有爱情了?劈腿了?
摇摇头。
从侯延家回刘家桥要经过荣长玺那医院,白勍干脆就打了电话出去。
“我一会要经过你们医院门口,你去看奶奶吗?”
要是看,她就顺路捎了。
荣长玺想了想:“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
这不是顺路嘛。
白勍开过来还得有一会儿工夫,荣长玺去医院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个红枣粽,这都是他奶喜欢吃的东西。
等了足足有四十分钟,白勍那车才开过来。
他就在路边等着呢,等车停稳拉了车门上车,白勍对着他笑笑,好像再通电话。
荣长玺带上车门,隔绝掉了外面的冷空气,吐口气。
他其实也怕冷,但就不喜欢多穿。
“什么时候放的?”白勍问电话那头的人。
她都没注意看,掏手机的时候发现外套兜里多了个盒子,随手一打开发现是条项链。
猜着是侯延送的,结果也真是他送的。
“你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还喜欢吗?”
他也是走务实路线的,也不太会讨女孩子欢心,也不知道女孩儿都喜欢些什么,带着诚心胡乱买的。
“好看呀。”
“好看就好。”
又说了两句,白勍才挂。
“今儿特别冷是吧。”
荣长玺嗯了一声:“降温了。”
“一会下车你把我后车厢的盒子捧走,给奶奶带的。”
“什么?”荣长玺一头雾水。
“水彩。”
荣长玺肚子叫,白勍听了以后就笑:“没吃晚饭?”
“嗯,今天有点忙。”
饿也是饿了,但没什么胃口。
“前面有家羊汤还挺不错的,我请你吃个饭吧权当感谢你了。”
一碗羊汤不足以表达感谢,但这也是诚意。
荣长玺皱眉。
他从来不喝羊汤的,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不用了。”
“就一脚油的事儿。”
听她连连说,他也不好拒绝。去就去吧,大不了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