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破庙休息了半日,考虑到暗阁杀手追来只是时间问题,不便久留,只能带伤上路。
为免被认出,登徒忍痛丢掉两柄陨铁匕首,披散头发,脸上抹泥,即便丐帮的人见了也会嫌弃躲着走。
“为什么要搞成这个样子?”世间哪个女孩子不想穿漂亮衣裳,画最美的妆,谁愿意装成乞丐,全身污垢,“我的命好苦哦!”
“我的命更苦!”见拓跋雪抱怨,登徒也抱怨起来,遥想前世纸醉金迷十几年,借尸重生,老老实实当个小爵爷不是挺好嘛!干嘛非要追着我杀。
“都怪你!还以为嫁给战神能风风光光,没过门就这么狼狈……”拓跋雪憋着嘴轻推登徒,登徒踉踉跄跄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呻吟。
“哎呦……哎呦……”
“喂……”拓跋雪赶忙查看伤口,见并无大碍,发觉被骗了,又不敢还手,只能自怨自艾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登徒拓跋雪装成乞丐城卫果然没有仔细盘查,成功混入林城。城内除了每条街都贴着通缉登徒的画像,没有什么异样。谭军撤离西境,边市开放在即,谭国各地的富商闻讯载着一车又一车丝绸瓷器赶来。
登徒拓跋雪进城后本想寻一处客栈落脚,奈何样子实在是太惨,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小二举着棒槌轰走,在其他客栈基本也受到同样“欢迎”。
“狗眼看人低。”登徒不便动手,只好带着拓跋雪在城内闲逛,寻一处落脚地。
“屌!站住!”张申厉声吼道,四名捕快围住两人。
“这都能看出来?”登徒茫然的四下张望,“我……我吗?”
“屌!除了你还有乞丐吗?”张申穿着青绿色堂服,袖口还打着补丁,吊儿郎当,嘴里咬着半截稻草,“你瞅啥!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登徒上下打量,看他这一身行头最多也就是县衙里的打手,竟也敢自称本官。
“屌!聋了还是傻了,本官说话听不见吗?”张申歪着嘴手握刀柄,一条腿斜撇着不停抖。
登徒看着张申那张欠揍的脸,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随行的捕快懵了,张申也懵了。
“刚刚好像有人打我?”张申捂着脸,登徒手速太快,张申没有看清楚,只感觉脸火辣辣的疼,扭头问身边的捕快。
“好像是……”
“你打我……”
“哎呀,你看这,怎么就这么欠呢!”登徒左手抓着右手,赔笑道。
“屌!你TMD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砍死你!”张申刀刚拔出半截,登徒一拳糊在张申鼻子上。
“大哥……”张申翻着白眼全身瘫软,好在两旁的捕快搀扶,避免倒进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