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高举五岳令旗,下达最后通令,言道,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类,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
若是刘正风不应允在一月之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
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众人纷纷站队,对刘正风不屑一顾,与他划分界线。
只剩下华山派还没有动身,众人纷纷看向陈恒之,他站起身,抱拳对大伙行了一礼,说道:“诸位师伯师叔,按理来说,陈某作为小辈不应该对此事提出异议,正魔之争,我华山派肯定不拖后腿,只是陈某有一事不明,请诸位告知。”
“这位是华山岳师兄门下弟子陈恒之陈师侄吧,你有什么疑问请说。”
费彬倒是很客气,自从陈恒之击败余沧海,击毙田伯光之后,任谁也不会再把他当成小辈来看待。
“费师叔,对于诛杀刘正风,小侄不反对,唯一有疑惑的是,我五岳剑派身为名门正派,何时有因一人犯事而牵连全家这样的做法,俗话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
陈恒之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样做,我们与魔教中人,又有何异?”
此言一出,群雄脸色大变,议论纷纷:
“是啊,这样做可就不是正道所为。”
“陈少侠说的对,祸不及妻儿。”
“此言有理。”
站在一旁的丁勉勃然大怒,喝问道:“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质疑左盟主的命令?岳不群就是这样教你的?”
他话声洪亮之极,说完这话,人人耳中嗡嗡作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本已魁梧奇伟,在场众人眼中看来,似乎更突然高了尺许,显得威猛无比。
“哼!丁师叔,陈某只是问出心中的疑惑,我们就事论事,不用乱扣帽子。”
陈恒之毫不在意,脸色不善的盯着他。
丁勉再想说什么,费彬伸手拦住了他,说道:“陈师侄,祸不及家人的说法本身是没错的,但是,他的弟子家人难道就是无辜的吗?
他们享受了刘正风带来的福份,就要承担他带来的祸患,只享受好处,不承担责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可是,他的儿子女儿才多大,你们就忍心下得了手吗?”
陈恒之看着被嵩山弟子扣押的一群人中,最小的孩子才7-8岁,对费彬说道。
费彬一挥手道:“陈师侄若是于心不忍,可以闭上眼睛,现在,你华山派的立场是什么?”
陈恒之还待再说,刘正风出声说道:“陈贤侄,不必多说,你一番好意,老夫心领了。”
“小侄谢过刘师叔这两日的款待,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小侄身为华山少掌门,得为我华山考虑,因此,刘师叔,对不住了!”
陈恒之对刘正风拱手道,便带着师弟们走向恒山派、泰山派众人所在,算是站队。
“好孩子,有情有义,师叔不怪你,你能仗义直言,老夫感激不尽。”
刘正风神情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