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范宇只得挥笔写字,将西华县认捐之事,还有贾知县直接划走一半的事情,都写进了信中。
最后,范宇写下自己的大名,才将笔交到了王丰的手中。
王丰看着范宇写的字,不由得失笑,这写起名字来,也有点失控。
今日自己这笔字可是有些丢人,范宇寻思等有了时间,还是要多练练毛笔字为好。
他也不好意思多留,取了信便急匆匆的告辞而去。
待范宇走的远了,王丰才放声大笑,笑毕眼中却露出冷芒。
范宇回到家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让张田生拿着信,再跑一趟陈州。
张田生对于去陈州的钦差行在一点也不抵触,那里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相当的有吸引力。
范宇此时无事,正要去看看河堤之时,却见陈老丈与张老丈两人一同到来。
“主家可有时间?”张老丈最近刚刚做了匾额,比较有面子,便先开口问道。
范宇看这两个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有事要找自己商量,便请两人进了屋子。
义母李婆婆也在,便让陈芳陈圆两个小丫头去泡茶。
等两人落坐,范宇便笑着问道:“两位老丈,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说?”
陈老丈原本盯着两个孙女看,听到范宇问话,便接口道:“主家,不是我们有事,是主家有事没有?”
范宇奇怪道:“我好好的,能有何事啊。”
张老丈却连忙摆手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是……是……”
“是这样。”陈老丈搓着手陪笑道:“这些日子,我们两家人给主家修缮房屋,张老哥顺手连主家的家俱也做了一些。如今我们两家人无事可做,可却还领着主家给的口粮。只让主家白养着我们,可不是长久之计。还请主家给我们安排些泛活计,也好不白吃主家的粮。”
范宇恍然,自己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却忘记了问他们这些事。
“暂时还没想好,你们可以先休息数日再说。”范宇一时也想不起来让他们两家做些什么,便想回头再说。
可张老丈却有些急了,“主家,这个口子不能开。主家本就有恩于我们两家,又怎么能惯着我们好吃懒做的习惯?我们两个老的晓事,却怕这些子孙们不懂事,觉得白吃饭休息几日也是天经地义。如果这样,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家风。”
范宇不由失笑,这张老丈还谈起家风来。如此一个大帽子扣过来,范宇还真不好反驳。
“主家,不如这样,我看你近日带人治河也受了些启发。”陈老丈提议道:“张老哥会木匠活,我又是个泥瓦匠,我们两人帮主家在河边建个磨坊可好。如此方便了主家,也可让我们多一些用处。”
他这建议却是农家的想法,但是却又启发范宇多了一些别的想法,倒是互相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