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朕什么情况朕知道,凌儿那孩子什么心思朕也知道,巡儿,那你呢?”
天子语气未变,话锋却一转,微暗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好儿子。
云巡低垂的目光一晃,真是老狐狸,不知不觉就给他下了套,呵。
随后仰起头,神情疑惑,“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不明白。”
“你们暗地里的针锋相对,明面上的小打小闹,朕都不与阻拦,这是成为一个帝王必须面对的,但咳咳咳...但是!千不该万不该,”
天子被气的发抖,咳的愈发厉害,那双经历了万般风浪依旧锐利的眸子,此时却显了几分颓态,分明是对云巡大失所望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父皇的眼睛啊。”
云巡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神色冷淡,语气不甚在意。
“巡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那父皇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等天子回话,云巡继续开口,“父皇好狠的心啊,将儿臣的母亲赶至那边陲之地,受尽打骂侮辱,不允许她见儿臣,还骗儿臣说她死了?
儿臣信了父皇,从那以后儿臣就只有父亲了,可父皇转身就把儿臣扔给了贤贵妃。
那贤贵妃啊,教导儿臣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吧,
虽然后来查出她是外国细作,被父皇赐了毒酒一杯。
不过她倒是有一句话说的极好,想要什么都要各凭本事,
她输了,儿臣可不会输。”
一番话一下子就说出来了,可见在心里憋了多久。云巡看向病榻上的天子,转而笑得温润,
“父皇,该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