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魏延并不在意,毕竟如今先帝已逝,他诸葛亮再是丞相,再是受先帝所托,魏延若是不服,诸葛亮又能拿他征西大将军如何?军法处置?两军对峙,尚未开战,便处罚自家将军,未免太寒将士的心了,但是说到先帝,魏延对刘禅乃是真心感恩戴德,刘禅可以说是被陆逊所杀,故而听闻能手刃陆逊,魏延才渐渐正色,看着诸葛亮。
“不知丞相有何良策?”
诸葛亮命人展开地图,羽扇一指,“新主沿道而去,曹吴联军虽说派人拦截,但是若我们全军出动,曹吴定不敢大意,亦是大部队跟来,新主往成都,我们向前,直指荆州,一路无人能拦得住将军神威,将会在猇亭与联军相遇,联军不下四十万,乃是我军两倍有余,若是硬碰,自是必输无疑。”
魏延有些疑惑,“既然必输无疑,为何还要向前与之硬碰?”
“实乃障眼法也,届时由伯约带十万人马与曹吴联军佯装不敌逃窜,由将军带领十万大军由小道直取荆州,到时候魏将军与伯约前后夹击,便是他曹吴联军是我军两倍有余,亦是尽数被我蜀汉之军踏于马下!”
诸葛亮轻摇羽扇,娓娓道来,魏延却是一皱眉,“荆州是不是太远了些,若是来不及形成夹击之势,或者姜维坚持不到我从荆州赶来,又当如何?”
“荆州太远?难道将军这般不自信吗?至于说伯约,有亮相助,定能撑到将军赶来。”
诸葛亮抬眼一瞥魏延,魏延大怒,“本将定当能一举夺下荆州,而后赶回与姜维形成夹击之势!可若是丞相不能撑到本将赶来,置新主于险境,置蜀汉于险境,又该是如何?”
“当是一死而已!”
“丞相此言当真?”
魏延竟是一指诸葛亮,姜维正欲出言,却是诸葛亮伸出羽扇相拦,看着魏延,“若是将军不能及时取下荆州回援又当如何?”
“任凭丞相处置!”
“好!”诸葛亮大喝一声,而后一挥手,“上笔墨,亮今日要与魏将军立下军令状,以此为凭,各持一状,免得说亮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魏延下马,接过笔墨,立下军令状,诸葛亮亦是立下军令状,二人交换状纸,魏延才再次翻身上马,“希望丞相能活到我领兵回援之时!”
“这就不劳魏将军担心了,魏将军还是想想如何取下荆州吧。”
待到魏延领军离去,姜维急忙上前,“丞相,本来我军就处于劣势,如今更是让魏将军分走一半的兵马,曹吴联军多于我军三倍之多,如何与之拖延?”
“伯约莫要慌乱,亮自有计策。”
诸葛亮嘴角含笑,姜维却是叹了口气,“再说荆州于猇亭之距,魏将军来回耗费多少时间,若是按照平时,一州三万守城兵,魏将军十万大军攻取荆州自然问题不大,可是如今战事吃紧,荆州又是战略要地,哪怕如今曹真与陆逊联军,孙坚也一定回派兵增加荆州的防守,以防曹丕偷袭……”
姜维说道此处突然醒悟,不可思议的看向诸葛亮,“丞相莫非从何处得知曹丕要偷袭荆州不成?前方曹真与陆逊联合,曹丕定会偷袭陆逊后方空虚的荆州,若是如此,魏将军在曹军和吴军一战之后坐收渔翁之利夺取荆州,陆逊听闻荆州被曹丕偷袭,定会和曹真闹翻,到时候都不用魏将军回援,联军便可不攻自破!”
说着,姜维又是皱眉,做着苦脸,“可当下之急还是我们如何拦下三倍对于我军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