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游德与铁雷银牙招招凶险,已然斗了十三个回合。
饶是庄龙见过不少大阵仗,依然觉得惊心动魄。
这时,俞游德不要命的一扑,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铁雷银牙似乎并未想到俞游德会如此疯狂,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神情错愕。
铁雷银牙终究是铁雷银牙,人如其名。
只见他咬紧一口银牙,如雷公一般凶恶,竟一动不动地拧紧缰绳,待俞游德扑来,暗暗催动胯下烈马。
俞游德打红了眼,只知一味拼命,却没注意到铁雷银牙的动作。
在后方观战的俞游兰担忧哥哥的安危,下意识的惊呼起来。
但是,俞游德还是扑了上去,像一匹饿狼看到羊羔一般凶恶地扑了上去。
可是,它再凶,终究是一只饿狼,饿得没有力气的狼。
铁雷银牙胯下的烈马却突然仰天长嘶,继而往后一摆,后蹄结结实实地踢在俞游德的胸口之上。
俞游德口吐鲜血,再也忍耐不住,“砰”的一声,跌倒在地,面若金叶,外爷无法动弹。
如此良机,铁雷银牙自然不舍得错过。
铁雷银牙猛地催动胯下烈马。
那匹烈马猛地跳了起来。
眼看铁雷银牙的坐骑就要踩在俞游德的身上,俞游德顷刻间就命丧当场。
俞游兰“哇”的一声哭了,欲要扑上去搭救哥哥。
一旁的程铁牛反应迅速,未待俞游兰行动,早已经死死地按住俞游兰的手。
单天长却大喝一声,掷出手中金钉枣阳槊,随即飞身而出。
枣阳槊去势凶猛狠辣,直指铁雷银牙的胸口。
铁雷银牙若想活命,只得避开枣阳槊。他若要避开枣阳槊,只得调转马头。
他终究爱惜自己的性命,果真调转了马头。
俞游德从马蹄下捡回一条性命。
单天长右手接住枣阳槊,左手扶起俞游德。
后方将士连胜喝彩。
“没事吧,兄弟!”
单天长关切地望着俞游德。
单天长虽然抢占了俞游德的磨盘山,但毕竟与俞游德拜了把子,时日已久,也就生出了一些兄弟之情。
俞游德苦笑一下,勉强伸手擦去嘴角血渍,说道:“多谢大哥!我没事儿!我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只是阎王爷还舍不得收我。”
俞游兰见哥哥转危为安,随即转悲为喜,对单天长心生感激,翻身下马,把俞游德扶回己方阵营交与随行军医进行医治。
此时,单天长却已然与铁雷银牙正面对峙,可谓是剑拔弩张,火药味甚浓。
铁雷银牙因为赢了一局,是以变得更加趾高气扬。
只见他冷冷地看着单天长,说道:“小子,你比方才那货强多了。只是,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哦?”
单天长冷冷地说道:“你伤了我兄弟,我一定要讨回给他公道。”
庄龙的眉头却在不经意间皱了一下。
一旁的“扛棒特使”红孩心思细腻,看出庄龙心中不快,是以问道:“帮主,你说单将军能赢吗?”
庄龙因首战告败而对单天长颇为担忧,懒得理会红孩,只是浅浅一笑,说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胡乱猜测。”
“略略~”
红孩翻了一个白眼,闭口不言。
庄龙无奈地摇摇头,回之以白眼,随即专心致志地观战。
铁雷银牙因为赢了一场,是以气焰嚣张,未待单天长动手,已然主动出击。
单天长使得一手好枣阳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