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豆伸手扣了一下桌子，及时打断了没完没了的客气话：“萨巴里，我们是来看调查结论和取证的。”
萨巴里先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恍然大悟，打开设备在墙面上投出了调查报告：“证据和调查结果显示，这次事件是一个人为的入室抢劫事件。”
哑口无言，两双眼睛看着萨巴里先生，等着继续。
“根据现场收集的痕迹显示，中餐厅和饺子学校是在同一天晚上遇到袭击的，进入中餐厅和饺子学校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也就是说，这是团伙作案。”
“两个人？”向天真用食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也许不止，比原来想的可能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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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巴里先生继续说：“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用不一样的方式进入了室内，中餐厅是从后街的窗户进出去的，窗沿上留下了绳子的摩擦痕迹，但是现场并没有遗留下绳子，应该也不是从大门口离开的，门是水果店老板娘的女儿用钥匙打开的，经过勘察确实没有被损坏。”
“饺子学校呢？”罗豆坐直了身体望着投影。
“饺子学校是被破门而入的。”萨巴里有点沉重。
向天真紧锁着眉头：进入饺子学校的人比那个灰色的身影更暴力，更强悍，更无所顾忌？
“还有呢？”向天真开口。
“我们在饺子学校的现场收集到了一枚烟蒂，向小姐您平时吸烟吗？”
“不，学校是禁烟的。”
“这个烟蒂正在做基因比对，明天出结果，到时候通知您。”萨巴里说：“现场被破坏的极为严重，但是没有取到任何一个指纹，对方很谨慎，这种破坏的方式也很少见，这么……彻底。”
犹豫了一下，萨巴里才又开口：“向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向天真很笃定：“我到到法兰镇一年多，在这里有没有仇家，您应该很清楚。”
“唔，不止是在法兰，向小姐，以前呢？也没有吗？”萨巴里追问。
向天真笑了笑：“萨巴里先生，我是沉睡者，已经四百多年没和其他生命打过交道了，而且，我看起来像是容易和别人结仇的人吗？”
萨巴里急忙解释：“您当然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和我相比，马丁爷爷的仇人，是不是更多呢？”向天真往前俯了一下，双手交叠在一起支撑在桌子上。
罗豆倒在椅子上：“要是说这个，可真是说不完了……”
萨巴里先生开始调阅之前已经看过的档案，看着数据量，感觉像是在海里捞一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