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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来,骗!来,偷袭!

秦国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流传了出来。

王子渊在章台宫中的所作所为,秦王对于王室外戚的偏袒,还有这一次秦国战役的失利等等。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咸阳掀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有人在抑制事情的扩散,但是终究是难以抑制秦民心中的怒火。

秦依法治国,但是如今,那些王室外戚凭什么不与普通秦民共同经受秦法责惩?

而且,蒙骜失利,王龁兵败u,牵扯二十多万秦国军卒。

即使这样,秦王却似乎依然没有按照秦法惩戒罪魁祸首的意思。

这让诸多秦民心中如何不愤怒?

但是,再怎么愤怒,终究还是无用。

他们也告不到秦王的身前。

那个为秦国,为秦民考虑的御使王大人,如今还被关在了廷尉署。

有大胆的人,跑到了廷尉署府门前为王子渊鸣不平,但却被卫尉士卒捉进了牢狱。

而这些秦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满脸忿忿不平的同身周的人讲述这件事。

但是在修士的眼中,却分明能看出来秦国似乎要出大问题了。

白止此时一身黑袍,穿行在北城花街的街道之上。

听着周遭秦民都开始了议论,眉头微皱。

朝堂上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了个大概。

但是这消息的流传,似乎太快了,就像是有心人在幕后推动一般。

仰头,看向咸阳王宫的地方。

白止的眼中金光一闪即逝,却能看见一抹如龙紫气在蒸腾摇曳。

自己道宫之中的大鼎,也开始轻轻震动。

秦国的国运,似乎因为这件事,发生了变化。

秦国依法治国,如今法难齐治,人心不稳,秦国自然会出现问题。

如果秦王不好好处理这件事,只怕秦国的国运甚至会因此而下跌数层。

白止此时心中自然清楚,那青铜鼎中的气运,就是秦国的国运。

在感受到明芷出现在房中之后,白止自然也想过现身,问询清楚。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直接出现在明芷的身前,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明芷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没事,而是以为自己还在天刑楼的手中。

白止只能等自己构思的事情得以实施之后,再以白止的身份询问一番。

至于申洛妃这边,白止坦白了自己其实也是天刑楼的一员。

并且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求申洛妃为自己保密。

当然,白止也没有完全相信申洛妃,而是俏咪咪的给她下了一个禁制。

毕竟申洛妃有前科,白止不得不小心。

就是感觉申洛妃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古怪。

摇了摇头,白止驻足,靠在一处墙体之上。

心中暗自思忖。

如今,秦国的半数国运都在自己的身上,秦王难道不担心吗?

还是,明芷和秦王达成了什么条件?

如果秦国真的因为王子渊的事情而发生大变,那会不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呢?

还有那在外征战的秦卒,会不会因为秦国国运生变而使得战局发生改变呢?

白止皱眉,却听到耳边传来了秦民的低声议论。

一共四五个人,都是身着长袍,头戴冠巾,一副读书人的打扮。

正在边走边聊。

“你们知道吗?王御使如今被王上压到了廷尉署,但是宗正署那边也来了人。

似乎要强入廷尉署,把王大人移到宗正署中呢!”

“宗正署去廷尉署拿人?!!

那些混蛋凭什么去廷尉署拿人啊?

王上可是亲自下令,让李廷尉把王大人拿入廷尉署,这和他们宗正署有什么干系?!”

“你不知道吗?

似乎是王上偏听了宗正署哪边的人,想要偏袒他们,但是王大人不愿意。

于是用了法修的手段,让宗正署中好几位大官修为消散,生死不知。

所以秦王才那么生气的要把王大人压下去。

而宗正署中出现了问题,那位宗正署的署丞肯定不乐意啊,还有那些被王大人弹劾的几位王室外戚。

似乎有一位资历很老的王室老人也发话了,要将王大人拿入宗正署问话。

于是宗正署的人,就跑去廷尉署抓人了。”

“他们怎么敢的啊?!

那可是王上亲口说的话,他们竟然敢违抗王令?!”

“敢违抗王令?

他们都敢将我秦国的军情透露给魏国,让我秦卒还深陷敌围之中。

还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吗?!

而且他们都已经派人赶到了王大人的家里。

只怕是要去捉拿王大人的亲人了!”

说话的人摇了摇头,无奈道:

“算了算了,那些朝堂之上的大官都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我们。

且去喝酒去吧....”

有人轻叹,有人愤怒,有人无奈,有人眼露讥讽。

慢行着离开了白止的视线,话头迅速从这些国家大事转到花阁之中,哪一家的女校书身姿丰腴,哪一家的女校书的授液之时的声音如何宛转动人。

白止眉头微皱,身形微动,没入人海之中再不见踪迹。

之前,白止一直认为王子渊同白家有大仇,甚至想过孤身去宰了王子渊。

但是,经过白仲的言说,还有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来看这个王子渊,是个好人。

好人不是不能死,但是白止不希望王子渊以这样的方式去死。

廷尉署门前,李顺致双眼微眯,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看着身前的笑眯眯的中年男子。

一向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李顺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面无表情,声音极冷的开口:

“赢宗令,请回吧。

王上既然将王大人压入了我廷尉署,那就是不想你宗正署插手此事。

更何况,你宗正署向来只管王族宗室,有什么资格管到我秦国御使的头上来?!”

被李顺致称为赢宗令的人却也不恼,只是微笑着向李顺致拱手,似是有些无奈道:

“李大人,且不说王子渊如今不再是御使大夫。

王上虽然说让李大人将那王子渊压入廷尉署,但是也没说过我宗正署不得插手此事。

还请李大人知晓,因为那王子渊施展的法修手段,我宗正署中可是有好几位同僚如今躺在病床之上,生死不知。

一身修为更是荡然无存。

此等大事,我宗正署如何能不亲自过问?

况且此事还惊动了我宗正署的上任宗令也被惊动,特地点名要将王子渊压入宗正署。

虽然我宗正署手持策令,只管宗室之事。

但是此事也的确牵扯到了我秦国王室宗亲,泾阳君的独子如今可是也无辜卧病在床,罪魁祸首便是那王子渊。

李大人觉得,我宗正署当真是无权过问吗?”

这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开口,语气很轻,但是眼中的笑意也逐渐收敛。

他也不想无辜招惹李顺致,但是王子渊这是要把他的官位给拔了啊。

更何况还有那几位在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后,极为震怒,明言要将王子渊擒入宗正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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