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孽,胆敢在青天白日之下耀武扬威,吃我一飞线镖!”
只见西南方向一美女飘然而出,手中的武器看似飘渺的薄纱,原来有一个奇异的名字,名号是薄雾纱。
骑着一头奇异的坐骑,有远见卓识者叫出,那是飘渺蝙蝠鹰,既是蝙蝠,又是鹞鹰,介于二者之间。
刚才射出的暗器名字奇异,叫作飞线镖,本来是飞镖,却如同一条直线,实际上却是一头鹰,神出鬼没。
今天刚到,参加追讨罗成的会战,看到天上飞行的东西怪异,不问青红皂白,当头就是一枚暗器打出。
打完以后,才报上名字:“小女子颜素云,特来向周玉臻周姐姐报道。”
然后不等别人回应,开口就是一个小曲。
似乎是专门唱给花鲜生听的,因为正是他喜欢的那种调调,可以听的他骨软筋麻的那种。
“西南有佳人,绝世而远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得人地。宁不知倾城与得地,佳人独一位。”
这边歌声未歇,东北方向一声娇喝:“何方妖孽清空放妖,吃我一只梅红苞!”
只见一团艳红色的物事从东北天际流星赶月一般扑向三英聚义大队。
随着吆喝声,忽然一只遍体银白色的雪地高山狐飞跃而出,身上坐着一位佳人,飘飘欲仙,手中竟然拖着一杈寒梅枝,显然那是她的奇门兵器。
暗器梅红苞,坐骑雪地高山狐,兵器寒梅枝,就是新来这个小姐姐的标准装备。
再来一个小曲,小姐姐你就完美了。
听曲没够的花鲜生不禁想到,甚至连他那些正在游行的三英聚义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果然天随人愿,那个小姐姐一个亮相以后,说道:“本佳人乃北疆东部边陲雪山至高者侠女刘玉梅也!特来参与会猎,竟然捉拿罗成那个小贼归案,谁也别拦我,谁拦我我和谁急,别怪我刘玉梅翻脸不认人,定然叫他吃我一寒梅枝。”
说罢,手中的寒梅枝一阵乱晃,红色的花瓣纷纷飘落。
说吧,也不调整情绪,开口就唱小曲:“头上曲堕髻,耳畔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玉梅,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玉梅,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芸芸皆私慕,只归罗君属。”
花鲜生不禁吐糟,怎么好白菜都让罗成这个臭小子给拱了?
刘玉梅唱罢,手中的寒梅枝又是一阵乱晃,红色的花瓣纷纷飘落。
落英缤纷中,又是一声大喝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意境。
“哇呀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这么晚才到,是不是妖怪都被你们打光了?不要紧,只要罗成那只大妖怪还在留着给我打就行,我金凤仙如此气派的名字,当然只拣大怪打!咦,天上飞的是小妖怪?我也打一只过过瘾!”
说着,放出一条鱼形物事,原来是西北特产铁线鱼。
有人认识也没有什么奇怪,大家都是三山五岳奇人异士,你都有了,让别人认出来有何奇怪。
这人说话没有那么好听,虽然长得还可以,对于唱小曲,花鲜生就不报什么希望了。
不但不抱希望,还有些害怕。
唯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别的都很好听,最后一个难听,该多扫兴啊。
可是老天不从人愿,越怕啥越来啥。
果然金凤仙也遵循惯例,射出铁线鱼,一拍坐骑跳了出来,那是一条凶恶的寒潭食人鳄!
花鲜生一看这坐骑,更加绝望,好听的小曲,那都是有好的标配的,这么难看的东西,谅她没有好小曲。
哪里知道,金凤仙一开腔,完全颠倒了花鲜生的预期。
那是前所未有的天籁之音!
“常羡人间五月天,天应乞与金凤仙。尽道清歌传皓齿,风飞炎海变雪山。万里归来颜愈少,笑时犹带岭梅甜。试问何处是归港,此心安处与君眠。”
看看那个和别人相比有些五大三粗的金凤仙,听着她深入心神的骊歌,花鲜生无比安详,不由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