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冲锋的满蒙骑兵,无愧于这个时代战争之王的称号,挡在他们身前的靖北军士兵,如同风吹麦浪般,成片成片地倒下去。
钢锋营甲队的鸳鸯兵还好,到底练习鸳鸯阵有段日子了,而且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在骑兵突阵的时候,就摆好了防御阵型,虽然前排的刀盾兵被清军撞飞砍翻,但是后面的狼筅手,并没有恐惧,反而拼命地两手中的狼筅朝着马上的满蒙兵捅去。
借着狼筅的掩护,长枪兵就是疯狂地刺出了手中的长枪,一匹匹战马被长枪捅杀,连带着战马上的满蒙兵纷纷栽下马来,然后被紧跟上来的长枪兵钉死在地上。
乙队的远程兵也适时地点着了手中的火铳,弓箭手们则是长弓高仰,射出了无数的箭矢。
不断地有骑兵中铳着箭落下马来,然后被紧跟其后的铁蹄踩踏而死。
然而这样的反击,对于数千骑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守在两翼的白杆兵已经崩溃了。
初上战场的白杆兵甚至连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撑住,就在满蒙骑兵的马刀下土崩瓦解。
一个又一个白杆兵被这修罗地狱般的厮杀场惊住了,在前排的白杆兵被满蒙铁骑清空后,中后阵的白杆兵一个个吓的丢下了手中的长枪,然后疯狂地向南退去。
丙队队正金海,根本控制不住这崩乱的场面,就被汹涌的人流挤翻在地,然后被踩踏而死。
和金海不同,丁队队官周通是在军阵崩溃后,带着数十个白杆兵,义无反顾地迎向了正在狂冲猛打的满蒙骑兵。
然而,他们的反抗,就仿佛一颗石子落入潮水中一样,连一小片涟漪都没有泛起,就沉入了水中。
白杆兵的溃败,显然引起了连锁反应,尚在拼死抵抗的鸳鸯兵和远程兵这刻也惊的不知所措。
“开炮,开炮,用散弹,给老子向两翼射击,不要管那些没卵子的溃军。”
急红了眼的乙队队正杨飞疯狂地嘶吼起来。
“嘭、嘭、嘭……!”
六门四百斤的小炮,同时点火,对着正在疯狂屠杀白杆兵的满蒙骑兵喷射出了一道死亡的弹幕。
轻骑而出的满蒙骑兵,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炮击,在无数大大小小的炮子前就有数十人掉落马下,那些被炮子击伤的战马则惊的调转马头,疯一般地狂奔起来。
从后面奔腾而来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勒住战马,就这样直挺挺地撞向了受惊的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令那些满蒙骑兵一个个滚落马下,然后生生地被翻滚的铁蹄碾过。
“打的好,再给老子射,王将军、秦将军你们快走。”
一击得手的杨飞,拼命地咆哮着。
已经浑身是伤的王忠和秦英,对视一眼,心知这是他们唯一能够摆脱清军骑兵的机会。
“快退!”
王忠转头感激地看了杨飞一眼,督促着着残余的鸳鸯兵,借着炮火阻挡清军的空挡,拼命地向南退去。
清军骑兵太多了,也太快了,杨飞的远程兵在第三轮射击之后,就被蜂拥而来的骑兵冲到了面前。
远程兵一旦被敌人近身,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乙队的官兵在骑兵的砍杀下,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绝望中的杨飞在十余个骑兵冲下他时,点燃了身边的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