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之缓步走下台阶,一边走一边用嗔道:“尔等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德亲王,快扶殿下上座,杨彪你去寻件袄子给殿下换上,要是冻着了可不好。”
朱由枢战战兢兢,他不知道李兴之到底搞什么花样。
李兴之走到朱由枢面前,略一拱手,莞尔道:“王爷莫怪,末将也是奉旨行事,倪宠和王爷勾连之事,颜部院及济南诸官皆可作证,末将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是污蔑,这是污蔑,我德王府一向安守本分,再说就算咱们和倪宠他们勾连,没有朝廷明旨,你们居然敢攻打王府,那是要诛九族的。”
一侧的德王世子朱慈颖,歇歇底地嘶吼起来。
“啪!”
李兴之猛地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直接将陷入疯狂的朱慈颖抽倒在大殿的台阶上,口中的门牙,都被抽掉了两颗,这会满嘴都是鲜血。
“世子殿下居然敢质疑本帅,一定是失心疯了,杨彪,你寻个屋子,先将世子殿下关起来!”
“啊!”
大殿之上的女眷被骇的惊叫起来。
奉国将军朱常漛怒骂道:“李逆,你欺君罔上,攻破大明亲藩府邸,殴打亲藩世子,本将和你拼了。”
说罢猛地推开身边的一个山东军,朝李兴之扑了过来。
“噗呲!”
女真兵统领安巴踏步上前,猛然挥刀,只一刀就将朱常漛栏腰砍成两半。
朱常漛甚至都没来得及喊疼就身死当场,鲜血从身体的断开出,汩汩地淌着不停,腹中的脏器流的到处都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啊!”
王府内的女眷何时见过如此场面,当场骇晕了好几个,有的女人甚至惊的大小便失禁,下身淌满了黄白之物。
“李逆,你这是叛逆,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奉国四将军朱常淓起身怒骂。
李邦杰偷眼看了下李兴之,见李兴之神色冷峻,桀桀怪笑,踏步上前,一把将朱常淓拎住,手中狼牙棒直愣愣地朝着朱常淓头顶砸了过去。
“咔嚓!”
朱常淓顿时头骨碎裂,无数的脑浆和污血溅的到处都是。
德王朱由枢已经彻底崩溃了,颤抖地向李兴之问道:“李帅,您……到底……想……怎么样?”
李兴之踏着地上的血迹,一脸笑意地扶住朱由枢往台阶上走去,边走边说道:“殿下,末将并无恶意,倪宠勾结殿下之事,末将也能替您抹平,只不过这上下打点,疏通关系,都需要钱粮,末将是个粗人,您开个价,这事好商量。”
朱由枢战战兢兢,他实在忍受不了李兴之态度的转变,但是李兴之开口问自己要银子,自己又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