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听了这话顿时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朱儁乃是我朝宿将,尤其是在镇压黄巾起义之时立下大功,我军又起于黄巾,现在邀请我等前去中牟,我等若是不去,他定然会借故找茬,不要说是率兵攻打,即便是说一句话,我们恐怕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此次不得不去,不过去了又成不了事,因为不出两个月,朱儁就会离开中牟,所以这一次我只带亲兵五百人前去即可,当然我们也不能白去,且送上粮食千石,只是表明一下我们的态度而已。”
“啊?千,千石粮食?这是不是有些少啊?”赵俨作为下属,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说话,可是这时候却也忍不住插口说道。
然而没想到裴青却是摇头说道:“这已经不少了,千石粮食可足有十二万斤(汉制,一斤等于222.73克,还不到现在的半斤),这都足够1000人吃一年的了,而且中牟的军队很快就要解散了,带再多的粮食也都没用,我要不是为了避免打仗,一千石粮食也都不愿意给他。”
裴青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还是比较期待走这一趟的,因为他知道朱儁可是东汉末年的一代名将,像这样的人物,自己当然要好好亲近亲近,因为自己可以乘机得到他的基因,以后只要随便找一个姓朱的相应类型人才,自己可就相当于是得到了朱儁这样的名将。
用千石粮食换取朱儁这样一位名将,简直是赚的不要不要的,裴青怎么可能会不去呢?
这时候赵俨却开口问道:“使君方才几度说起朱车骑即将离开中牟,不知此话是何道理?还请使君不吝赐教。”
裴青闻言呵呵笑着说道:“此事不难,我昨夜夜观天象,得知长安方向董卓的将星黯淡,看来他命不久矣,董卓一死,长安必将大乱,不管是谁执掌大权,必然会将朱儁这样的宿将请回长安,所以才断定朱儁必定要回长安。”
“原来竟是如此,没想到使君竟然懂得如此高深的天象,俨实在是佩服。”赵俨见裴青都这样说了,自然只能是满脸叹服,因为懂得观察天象的高人在这个时代可是真真切切的没有几个,然而每一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他不仅暗暗庆幸,自己竟然能够在这样的高人手下做事。
“哈哈,既然如此,我明天就返回阳翟了,伯然,子绪,舞阳就交给你们了,说句实话,今日我观察了舞阳的军情民情,对你们所做的感到非常满意,你们做事,我很放心。”
裴青对二人着实的夸奖了一番,又下令对他们进行赏赐,送给他们钱帛,又与他们彻夜长谈,说出自己对当地内政和军事的一些构想,给他们以启发,直到鸡鸣时分才结束。
裴青在结束和二人的谈话之后,伸了一下懒腰,笑着说道:“接下来咱们就兵发中牟,会一会这个朱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