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斋进到小厨房,也满是中草药,余光辨识出几味草药,但杂乱放着,姜斋不知到底是医治什么病。
走到最里面的,姜斋看到挂在墙上的木姜子和栓皮,没时间多想,拿了一些便出去了。
“田大哥,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多伤药是给谁啊。”
还未跨出小厨房的门,姜斋便听见一道女子的轻柔嗓音。
田晏充满恨意的声音传来,“南蛮那些狗杂种居然在箭上抹了药,有的是毒,还有的是马粪、马尿,狗娘养的!现在不少伤兵身上发热、伤口烂开发脓。”
姜斋走出门,是那个叫秦似珠的女子,
又听见田晏说,“秦妹子,你快回吧,杨大嫂现在肯定忙得脚沾不了地了。”
‘原来方才杨大嫂急忙过来是来叫我们去帮忙的,’姜斋心里不由注入一股暖流。
一声瓷器碰撞的声音传来,滚烫的药咕咕倒出。
姜斋脚步一定,不由攥紧了手里的木姜子,天太黑,且营帐里灯火也不太明,她没发现钩子上有脏污。
这算是医疗事故吗?
姜斋没有继续听下去,脚步稍显急促地往回走。
还没走到,便看见杨二嫂叉着腰站在木屋门前。
姜斋加快脚步,听见杨二嫂嘴里不住说叫。
“受风寒了,来这还有资格生病,她起不来,你不还能动,赶紧地,磨磨蹭蹭,让你们仨都吃不了兜着走!”杨二嫂刻薄的话语一句接一句
方才经过伤兵营,竟没看见三人,秦似珠也明着暗着说人手不够,上去拗着杨大嫂说一听说姜容生病了,便兴冲冲赶来了。
杨二嫂一通话下来,根本没有给池景芸说话的机会。
池景芸只好见缝插针,“等我五妹好一点,我一定去,再宽限半天行吗?”
“我等你,伤兵能不能等你啊,快点!”说着推搡了池景芸一把。
姜斋不由怒从心起。
“行,您在伤兵营先忙着,半炷香后便到,”姜斋在杨二嫂身后淡淡开口。
杨二嫂吓得一跳,不知道为何,一看见这小丫头便不由发怵,后背发凉。
杨二嫂气势一下短了,只呐呐说了一句,“半炷香不到伤兵营,你们走着瞧。”几步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