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九烨没想到祂在这个时候摸自己的脸，还一脸欣赏动物园猴子的表情，让他下意识就要推开。
可是又不舍得！
到最后，只能冷目瞪着祂。
“你信不信孤一巴掌打死你。”竹柒见他还凶，忍不住上手捏他的脸，“在他人面前装装便算了，在孤这，孤弄死你。”
“靠得太近了。”九烨看着欺身压到自己身上的小东西，内心不争气有了坏念头，压都压不下去。
连祂大言不惭的话，也管不得。
两个人从开始就没在一个频道，说的话，想的事，都不在一块。
如果阎君在，就会发现，这一幕何其眼熟。
“小东西……”九烨红着脸，下意识拿了一边的外套放在大腿上。
“说。”昨天虽遇人事，却没有太多人类的心细，九烨拿衣服的动作，竹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你夫君……什么时候死。”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问题把竹柒问懵了，没有给他一巴掌，倒下意识问出口：“你想谁死？”
九烨觉得这个问题虽然有些不恰当，但遇见小东西的事情，他实在想让那个男人死，然后把祂挂自己户口上。
“你……你都这个年纪了，你不老，你夫君总会老，他什么时候死。”总不能两个都是机器人吧？
九爷乱想着，竹柒一时间卡在哪里，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们拱主会死么？这个世间好像没人能杀得了她们啊。
那……自己母君是谁？怎么那么久都没有见过呢？
“孤许久未见他了。”竹柒低喃出声。
“许久？”九烨见她有些发呆，他也有些呆。他是第一次看见她有别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好奇怪……
“是多久？”
数千年了……竹柒心中苦涩，上次吵架之后，就没有看见过了，他也没有找自己，自己也不想看见他。
按照人间的时间，已经三年了。竹柒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缓缓说出。
“三年了……”
“你们不合？”九烨像是发现什么，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竹柒心中苦涩加剧，绕过去桌子坐到自己办公桌上，前面祂们还在吵架的事情也忘记了，打开电脑，声音轻轻的，像准备说一件别人的事。
“嗯……你不是不想听么？”
“我现在想，你说，我听。”比起竹柒的平静九烨就显得有些急迫。
“说不上不合。”竹柒没有吊他，“孤是逼他娶了孤，那会他心中有人的。”
“后来，孤有了个儿子，可惜被那个女人弄死了。”
“反正，孤与祂见面就会吵，总会闹得不欢而散。索性，就不见了，以前就如此，现在也不意外。”
“习惯了。”
九烨见她说自己儿子死了，表情都是淡淡，终于有些理解，她这些年眼里为什么没有情绪了……
“我像你儿子？”两个人的话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正常人听见这样悲伤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心，无不是安慰两句。而九烨一开口就直问人家伤口，是不是要撒盐。
竹柒随手抄起桌子上一本书就砸了过去，都语气却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有点气怒：“不像！浑身上下、性格、容貌、气质，简直毫无关系。”
“那你离婚，和我在一块。”九烨智商就像下了线，见祂们不合，就想将人捞到身边。根本不想，这一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
先不说，竹柒要和阎君不死不休，就算是人类，九烨只知道她是九氏的人，九渊本来就是无辜的，竹柒祂也喜欢九渊。
竹柒一向护短，九渊是祂的人，祂就不会不要。
“离婚是不可能的，要与祂不死不休。”竹柒还是不甘心，把这个位置让给那个女人。
那个害得她守寡数亿年，还害死祂唯一的骨血！
“你要与九氏不死不休？”九烨下意识关系反问了一句。
“谁跟你说，孤的夫君是九氏的人？”竹柒瞪了他一眼，手在键盘上飞快打起来，嘴里难得和九烨聊着。
九烨怔了一下，恍然大悟起来。
九氏只是说她是夫人，没有说，她是九氏那个男人的妻子。
九氏规矩多，位高权重的人才能称做‘孤’，那么小东西可能是九氏家主之一，或者前家主的遗孤，所以才叫夫人。
那么小东西的夫君又是谁？谁怎么没有眼光，这个在他心里万般好的少女，哪个男人这样不知趣。
“小东西，那我是你第几个养的孩子？”九烨还是很在意这件事，如果有许多，那么多他就不是唯一的，这样祂常常消失，是去陪别人就说得通了。
“第一个。”竹柒在看小说，视线一目一章的翻，目光专注，也不耽误和九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