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柒在昏迷中清醒。眨眼看见新环境,也没能减少一份失去孩子带来的情绪。
多种元素结合的宫殿,有着洛可可风格,又不乏欧式建筑,但多数本该图案丰富的装饰,不是用黑色,就是那黑布盖住,这里不像有人居住,更像空置许久落尘的寝宫。
这次的阎君比上次还要肆虐,竹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给打了一巴掌到得知最后一缕残魂消失,再到后面滚单的事情上。
现在祂只知道全身都似散了架似的,疼……
怎么都是夫君,两个人的体验差那么大……
竹柒吃疼坐起来,左右看了一眼,没看见阎君,又因身体疼,环境昏暗祂忍不住嘀咕一声:“平时喊夫君一副爱搭不理,怎么这个时候一口一个要自己喊!”
孤不……
竹柒感觉喉咙痛发干想喝水,可这里安静得连鬼都看不见,别说阎君,奴都没有。左右看了一言为,发现床头柜又一个架子铃铛。她印象里记得这个是用来干嘛,在古宅里,这个是用来唤下人用的。
拿起,可在伸手看见手腕上的青青紫紫,火气一下子,狠狠将架子丢出去,砸到地上,直接散架。
“铃铃——”架子铃铛砸在地上还是响了几声,门口嘎吱一声打开,寝宫很大,即是房门打开,要从那边走过来还是要一会。
大抵过去一分钟,就听见颤抖诡异,层层叠叠的声音:“爷……”
竹柒听见试用期,蹙眉。
爷?
在叫谁?
祂拉了黑色单披在自己身上,托着散架的身子走了过去,靠近就看见一排黑色的影子离地浮在空中,依稀能看见是人行轮廓,手里不是用托盘拿着衣服,就是洗漱用品,还有餐食。
众黑雾前面几丈外拉这一连黑色浓重的帘子,层层叠叠,帘子有十几层,如果不是有灵气在身,根本感觉不到帘子后面有人。
竹柒是谁,祂哪里管这里是谁的地盘,走过去,在众影前撩开走了进去。
白发,红眸,扑面而来的冷气,不是阎君还有谁。
“阎君?”竹柒吃疼喊了一声,她前面还怀疑是阎君找那个臭男人伺候自己,喊大言不惭让人喊爷,多大的胆子?
千想万想,没想到,臭男人是阎君。
“怎?”阎君没穿斗篷,一件黑色里袍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冰冷中又带着慵懒,支着头看见妻子进来,开口就喊阎君,脸色都不太好起来。
成婚几亿年,说不爱就不爱了。玩鬼?
阎君心中大怒。
“它们怎么喊你爷呢?”竹柒退后几步,绕到一边的软榻上躺着,动作轻斜披在身上的被单随着她的肌肤滑落。
阎君无意抬了她一眼,喉结滚动,前面她青涩娇羞,求而不饶的模样一股脑浮现在脑海。
阎君不由怀疑,这个口子是不是只是为妻子一个人开,怎的只对祂如此痴迷。
敲了敲自己的大腿,阴冷着下命令:“过来。”
“身子疼。”竹柒说着伸手要丹药,一副碰瓷的模样。
“没有。”
“没有?”竹柒一下子跳起来,哒哒哒跑过去,“阎君怎么可能没有?”
在祂记忆里,父君与其说过,炼丹的元祖就是阎君开演出来的,那会天阎还只是一界,没有人,也没有神,地是水,天是云,水云一线,天地触手可及。
“那会是本道初见阎君,那会本道还无人间三龄孩儿般大,阎君也如此。”
“祂以水为衣,本道以云为掩。”
“两君见遇,万物伴生,族群演变,厮杀相斗,生死随命,病溢之生。”
“小君,君未生初演,无经大千残酷,溺宠而生,惜得阎君好学,演出人、妖、异、仙、神等数族万众大千,天地万物分与诸界,方得安宁。”
“一次无聊,阎君便觉得无聊,在本君着练几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随手丢去几个位面,在经历一次次改变,才得如今这些好看的丹药。”
“…………”
“喊夫君!”阎君捞妻子坐到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是药三分毒,你若想有孕,这骨头便是要吃。”
“若不想往后不吃骨头,便得好生修炼,君妻都亿岁,身体还停在女孩的岁龄,脸羞否”
“孤小好骗。”竹柒拉了拉身上黑被子小脚丫不够长,在半空中晃来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本君是这世间,数万大千中最年长,最尊的拱主,你们这些小辈唤本君一声爷,有何不可?”
“老不死……”阎君说话总是这一句,那一句颠颠倒倒的,竹柒老是反应不过来,开口就要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