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口诀了,符合你的身份、也符合你的年龄,路人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多心,难道你想要一个‘天王盖地虎’,‘月黑风高杀人夜’之类的口诀?或者来个那种‘爆发吧我的小宇宙!’‘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那种中二的口诀?”
项小牡:“……你咒语的选题范围还挺广的啊。”
吴斜七拍拍项小牡的肩:“所以一定要把这句话记牢了,一个字都不能错。”
项小牡:“……”
第三天一早,吴斜七这里再没什么事,后面只需恢复那些视频,再造一次热点吸引人们观看就行,总之不需要项小牡再做什么了,项小牡便离开了海浦市,坐飞机回学校。
其实在订机票之前,他曾犹豫着要不要在返校之前回村里看看,毕竟这一个暑假都没有回去过。
但他又觉得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老家的老房子是几间颇有年头的破旧砖瓦房,自从奶奶去了以后,他一个人又住了一年多,然后高考,高考之后就在外地上学,放假的时候四处打工,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去住几天,每次回去,门前和半荒的院子里到处都是又高又密的杂草,一个人望着那些荒草从生,颇觉得有几分凄凉冷清之意,睹物思旧总难免伤怀,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回去了,到明年清明再回。
放假时他是从学校直奔七风观工地的,背包里的衣物和零碎都随身带着,所以可以直接去学校。
学校在九州的巺州,离锱市。
他就读于离锱市的堃石建筑大学,是九州排名前五的建筑大学。
从海浦市到离锱市,要坐三个多小时的飞机。
项小牡顺利地进了机场,过了安检,上飞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左手边靠窗,右手边是一位平头大哥。
平头大哥看了项小牡一眼,然后,又紧盯着他仔细看了好几秒,说:“咦?小兄弟,我看你好像有点面熟啊?在哪见过?”
项小牡似不经意地,扶了一下平头大哥的膝盖,把手心的隐形符咒拍在大哥膝盖上,同时念出吴斜七教他的咒语:“你看我是不是很帅?”
周围几人全都转过头来,看了项小牡一眼,然后又纷纷转过头去。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自恋的人都有啊!好端端一个看似正经的小伙子,竟然向陌生人问这种问题?难道这小伙子一眼看上了平头大汉?
平头大哥挠了一下后脑勺:“你说什么?咦,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嗯,兄弟挺精神的啊,这身板,练过?”
说着,他还伸手捏了捏项小牡的二头肌,称赞道:“嗯,结实,这肌肉比健身房练出来的那种强,一看就不是蛋白粉催出来的。”
项小牡一笑:“我这是从小干活练出来的。”
平头大哥:“哦哦,那厉害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平头大哥坐在座位上,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一时想起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他挠了好几遍头,终于在几分钟后,他释然了,打开手机开始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