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载
想商量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只能先等和莱克特谈完,所以维拉克、基汀二人没在事情更加明确前做不必要的计划。
午休结束,其他犯人离开没多久,莱克特亲自来到二零八监室门前,阴着脸挥手命令狱警开门。
待狱警打开门后,莱克特径直向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看样子莱克特的心情非常不好,维拉克出门快步跟了上去。
在没抵达审讯室之前二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进入审讯室,莱克特亲自关上门后,他才开口:“说说吧,你们聊了什么。”
“阿德尔问我我们每天见面都在聊什么。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根本不需要我说,阿德尔直接轻轻松松猜了出来,很明显是有备而来。”维拉克没说琐碎,将目前最大的问题抛给了莱克特,“他叫我过去的主要目的,是希望我略过你,和他合作。”
“你答应了?”莱克特对阿德尔猜出自己目的一事并不意外,他关心的是维拉克的选择。
“还没有,我和他争取了半天的考虑时间,今天晚上就要给他答复。”维拉克道,“他说,如果我拒绝了他,后果非常严重。”
莱克特沉默。
见莱克特一时半会儿没有对此表态,维拉克清楚事态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你是什么想法?”良久,莱克特问。
“当然是先听听你的意见,然后再做打算。”维拉克期待莱克特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毕竟只有莱克特留下,他们才有越狱的希望。
“我的意见……”莱克特走到刑具架前,看刑具看得出神,“你也知道,你们乱党和政府达成了和谈,我和阿德尔现在都动不了你,所以后果再严重也严重不到哪去。”
维拉克摇了下脑袋:“如果你只能提出这样的意见,那我只能和阿德尔合作了。”
“我还没说完。”莱克特扭过头,“不可否认,阿德尔身为监狱长,话语权比我大,更有资格处置你,但这仅限于当下。只要你在十二号中午之前问出黄金的下落,哪怕只是一部分的线索,我都可以立马汇报给我的父亲,到时候我会全权负责你,甚至升任监狱长。”
“万一我没有问出黄金的线索呢?”黄金的线索肯定会有,但维拉克还是要装出并不是有十足把握的样子。
莱克特安抚道:“就算你没问出来,依我的能力,在阿德尔面前保下你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更何况,你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维拉克要是十二号没给莱克特黄金的线索,莱克特就得离开了,所以所谓的保他只是空头支票。好在维拉克也只是走个过场,并非想吃下一颗定心丸。
“那我要问另一个问题,我要是选择站在阿德尔那边,你能怎么样?”维拉克大胆询问。
“我不能怎么样。”莱克特能给的东西阿德尔也都能给,所以他并没什么信心在阿德尔的庇护下威胁到维拉克,“我所能做的,就是事成之后给你的好处,一定会比阿德尔的好。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谈,你可以提提你的要求。”
莱克特在利益方面的让步正中维拉克的下怀。
不论如何,为了越狱他至始至终都仅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站在莱克特这边。最大的问题‘究竟能不能问出黄金线索’完全在他的掌握之内,莱克特提出的保护他的办法基本可行,做这个选择就更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可行之后,维拉克并没有就此结束今日的谈话。
原本没有竞争对手,莱克特说什么就是什么,维拉克不能揭穿真相,不能撕破脸,不能争取到更多的东西。今天不一样了,他变成了监狱里最大的两个话事人争取的合作对象,他有资本待价而沽。
千载难逢的机会,维拉克把握住,借着阿德尔对莱克特的威胁,趁机争取着更大的利益。
“我的要求……”维拉克目前还没什么想法,“暂时还没有什么很需要的。”
“那你随时可以和我提。”莱克特诚恳道,“怎么样?和我合作。”
那个不可一世的疯子忽然变得这么乖巧,维拉克很不适应:“那阿德尔那边我怎么说?”
“不用你过去,我亲自和他谈就行。”莱克特担心晚上维拉克和阿德尔见面之后又反悔了,决定用些手段阻止二人接触,“这段时间我会继续保证你的安全和对你的一切支持,你只需要安心和基汀打交道,把黄金的下落套出来。”
“好。”维拉克正好不想见阿德尔,“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维拉克这么一说,莱克特心里清楚,他们的合作保住了,他有希望留下来了。
“放心,我会解决的。”莱克特招呼维拉克坐下,“坐,一进来就站着显得我们多生分。”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维拉克坐在了无比熟悉的审讯椅上,“在套黄金线索这件事上,我有了些更冒险但或许更有用的想法。”
“说说看。”莱克特满脑子都是黄金的线索,听到维拉克有新思路,迫不及待地要洗耳恭听。
维拉克嘴巴微微张开几秒钟。
莱克特以为他是在想怎么说,其实维拉克是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
几秒之后,他做出了决定:“我觉得我和基汀的关系已经趋于稳定,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很难在短时间内问出线索。既然你定给我的时间这么紧,我想也只有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刺激一下他,看看情况。”
“怎么刺激?”
“继续虐待我。”维拉克刚说完‘虐待’,就连忙做出细致解释,“这个虐待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也不是前段时间我所经受的那些。是让基汀看来,他不说出黄金的下落,我这个朋友就会吃很多苦。就算他对你们还紧咬着不放,也多少有希望跟我透露了。”
“再具体一点。”莱克特知道维拉克既然肯提出来,那一定是有了详细的计划,因此还不急着做决定。
“像其他犯人一样,把我安排去工作区工作。”维拉克说道。
这件事是他临时做出的决定。
上午、中午接触犯人时,因为他们享有某种其他犯人眼里的‘特权’,使得犯人们普遍对他敌视、疏远。想联合大家,想把《平等论》散播出去,他就必须得融入到犯人的群体中,不能再做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