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们也不是吃素的,凭借持有武器可以攻击的优势,在控球的狱警身前筑起了道铜墙铁壁,凶狠地击退了犯人们。
就连道恩都没撑住几秒,退开周旋。
局面比他们想象中的棘手多了,在狱警们控球并且围成一团时,仅凭维拉克一人根本无法冲散,其他人上去更是只能挨揍。
“这根本不是足球的踢法!”会踢球的犯人挨了好几棍后悲呼着。
岗哨上的狱警们叫嚣得愈发激烈,撺掇着比赛中的狱警将所有犯人都打到站都站不起来。
场上的狱警并没有照做,他们暂缓了进攻,等待莱克特站起来。
身上同样挨了好几棍上,一动就传来剧痛的维拉克退到了道恩身边,喘着粗气:“还能行吗?”
“能,你呢?”道恩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顺便关切地问起维拉克的情况,他亲眼看到维拉克在狱警群中为他们争取时间的时候被打了好几下。
“我没事。”维拉克眼睛死死盯着狱警们,“莱克特是他们的核心,只要把莱克特打伤了就能延缓他们的进攻,甚至能趁机抢到球。”
“那我们来给你制造打伤他的机会。”道恩立即明白了维拉克的意思,“就算赢不了,也得把这个疯子打个半死出口气!”
几名犯人都赶到了维拉克、道恩的身边,他们在刚刚的一轮冲击中少的挨了一两棍,多的挨了七八棍,但好在都还有最起码的行动能力。
“我们没吃饭,跟他们耗不起体能,所以最好尽快进球巩固起优势!”没吃饭的他们,尤其是要尽可能全场参赛的维拉克禁不起大的消耗,他唯一的战术就是打狱警们个措手不及,将希望全压在上半场里,在上半场建立起优势。
“走!”道恩带犯人们忍着痛又对狱警们展开了冲击。
莱克特刚缓过劲站起身来,担心不已的狱警们就纷纷建议他下场观战。
“我没事,继续!”莱克特从狱警手里夺过一根警棍,气势汹汹地推开把自己围住的犯人,要去找维拉克算帐。
就在他刚推开狱警的时候,五六个块头极大的犯人飞奔而来,像是要把他撞飞出去。
“保护副监狱长!”狱警们一边高呼一边挡在莱克特身前,用警棍狠狠抽打犯人。
“去你妈的!”道恩凭借体型、速度撞开了几名狱警,开辟出了条路。
紧随其后的维拉克抄起两根警棍,冲莱克特砸起。
“你找死!”赛前说好不上头的莱克特见维拉克根本不顾球,一心往死里打他,怒火中烧,没在狱警的掩护下后撤,反而一棍抡倒了挡在他身前,阻止他和维拉克接触的狱警。
看到莱克特冲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维拉克愣了一下,留出了个空档,被莱克特一棍打在了额头上。
维拉克整个人立马清醒许多,脑袋有种要碎裂的感觉,剧痛从头顶蔓延全身。
“老子这次要把你打残废!”莱克特说着又抡来一棍子。
维拉克把牙咬得“咔哒”作响,一根警棍格挡住了莱克特的攻击,一根警棍连着往莱克特的脸上照顾。
“砰!砰!砰!”
维拉克干脆利落的三棍子下去,把刚刚还凶狠无比的莱克特打得翻白眼。
没等他继续攻击,身后两个狱警拉住了他,把他按倒在地。
这时,在后方待命的其他犯人见状赶了过来,去争夺足球。
狱警既要保护莱克特又要保护足球不被抢走,一时间从主动沦为被动。
足球场中央二十二人的混战展开。
几名狱警护着又一次直挺挺倒在地上,眉骨处血流不止的莱克特且战且退。
维拉克被一个肥壮的狱警压在身下,用警棍抵住了脖子。那狱警警棍上留了些力,不至于直接压断维拉克的脖子,但他忽略了自身的体重本就压得维拉克喘不过气来。
面色通红的维拉克看向周围,其他犯人都在干扰着狱警,竭力争夺着足球,没人顾得上帮他。他只得双手拼命朝前伸去,掐住了狱警的脖子。
狱警一时间羞恼万分,他自认为自己留了手,维拉克作为犯人应该也知道分寸,但没想到维拉克手上的劲很大,完全是奔着捏断他脖子去的。他迫于无奈狠狠地在维拉克脑袋上来了一拳,而后起了身:“你他妈想杀了我!”
眼前一黑的维拉克终于能重新呼吸,他撑着身子,第一下没起来,第二下缓缓爬起:“你差点压死我,压死我你也别想活了……”
“至于这么拼命吗!”狱警捂着自己手印明显的脖子道。
维拉克晃了晃脑袋,刚刚狱警那一拳打得他有了耳鸣:“你说什么?!”
“赶快下场!”狱警不想碰维拉克这个烫手的山芋,他不能一直挨打,又不能下手太重,“反正这比赛赢不赢都跟你没关系!”
“听不清!”维拉克揉了揉脑袋,去捡警棍。
“妈的!”狱警不再劝维拉克,一脚踹向维拉克的小腹。
来不及捡警棍的维拉克抓住狱警的脚腕,被踹的同时,把狱警也拉倒在地。随后顾不得疼痛,爬到狱警身上,不由分说地连砸数拳:“我他妈听不清!”
足球赛彻底演变成殴打,岗哨上的狱警们反而觉得更加精彩起来。
“老乔治别一直躲啊!给我把那个块头最大的犯人打趴下!”
“泰顿好样的!往死里打他们!”
就在观战的狱警口无遮拦地指导比赛时,从岗哨入口处开始,本就拥挤的岗哨硬生生被腾出了一条过道。
过道迅速拓展,只是十多秒,将贯穿了整个岗哨。
几秒前还扯破嗓子吼叫的狱警们看到入口处的来人时,都安静下来,安安分分地站好,眼里难掩恐惧。
身材魁梧,披着监狱长黑色大衣,冷着脸叼着雪茄的谢里夫·阿德尔出现在入口处,无视掉了立马噤若寒蝉的围观狱警们,径直走到了岗哨中间停下。
中间的狱警马上朝两侧退去,再次为阿德尔腾出了宽阔的地方。
阿德尔深吸一口雪茄,吐出浓浓的烟雾,看向岗哨之下的广场上,近乎可以被叫做是厮杀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