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弱的部位!
无论是怀柔还是景文聪都相信那一冲锋必然将大辰刀骑一分为二,必然给大辰刀骑带去毁灭性的伤害。
所以怀柔咧嘴笑了起来。
他看向了景文聪,距离极远自然是看不见的,但他相信景文聪能够明白这场战局之关键。
三方依旧未动,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夕阳已经落坡,留下了漫天的彩霞。
就在那彩霞的映照之下,就在那条依旧泥泞的官路上,许小闲的马车狂奔而来。
他的马车停在了许云楼的面前。
他下了马车。
他抬头看了看骑在马背上的许云楼,这是他第一次见许云楼,故而他看的久一些,也看得认真了一些。
他咧嘴笑了起来,冲着许云楼挥了挥手,“你总算还是来了。”
许云楼也笑了起来,他看着许小闲摇了摇头:“若我不来,你会怎样?”
“我会毫不犹豫的跑回平阳。”
“……所以你跑出来的目的就是引我来和他们打一架?”
“不是和他们,是和他!”
许小闲指向了怀柔所部,“他,才是你的目标!”
“那他呢?”许云楼指向了景文聪所部。
许小闲咧嘴一笑:“他……你若不来,他便是我的依仗!”
许云楼顿时一怔,“景文聪不是来杀你的?”
“他杀我干啥?我和他还有很多的生意要做,再说……他和蓁蓁之间的兄妹情谊当真很深,还有,他才是景皇在三年前就布下的一颗最为关键的棋子!”
“……但景皇将他母亲打入了冷宫!”
“不如此,不足以麻痹怀叔稷。”
“谁告诉你的?”
“今天在暴雨中跑了一天,我忽然想明白的。”
“如果你想错了……?”
“那也是景皇去伤脑筋。”
“但愿你是对的!”
许小闲转身看向了远处的景文聪,他冲着那处也挥了挥手,骑在马上的景文聪嘴角一翘眉间舒展了开来,手里的扇子摇的快了一些。
他并没有走。
怀柔在这一刻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许云楼又深深的看了许小闲一眼:“我若冲锋,你若错了,我这五万刀骑可就交代在这了!”
“冲吧,这里有我。”
“……好,我就信你一次!”
五万刀骑拔出了长刀,向怀柔所部席卷而去。
片刻,两军前军相接,战斗瞬间爆发,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便已震天!
怀柔在中军。
他看向了景文聪所部,他的眼里顿时绝望——
景文聪摇纸扇,骑白马,独自向前。
许小闲借了许云楼的黑马,他背着初一,袖袋中的手弩滑到了手心,他也打马向景文聪而去。
许云楼站在地上,安静的看着两人慢慢接近,忽然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他们都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
他们只看见片刻之后两人各自返回。
然后……景文聪率领着他的部队在怀柔绝望悲愤的视线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