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太子,他可以说服自己吃亏就算了,但是李泰可是皇子,而且是一个失宠的皇子,他凭什么?
就凭他现在还在东宫?
高公公招了招手,想要吩咐一下,给李泰找点麻烦,还没等干孙子附耳过来,忽然屁股挨了一脚。
奶奶的,还没完了是吧!
在这宫里,谁敢踢老子!
高公公屈指成爪,便要来上一记回首掏。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他赶紧散去内劲,差点没把自己闪吐血了。
“殿下,有何吩咐?”
“你这老狗,我正要找你!”李牧上来就给他扣了一顶高帽子:“纵容手下,作奸犯科,大放厥词,皇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现在倒好,自己做下了事情,还想撂挑子不管,一股脑都送孤那儿去了,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高公公差点吐出血来!
还能不能讲点理!
是你要的,还是我送的?我放着钱不贪,主动把销金窟交给你,我是脑子进水了?
还有拿什么作奸犯科,那事儿在哪儿呢?这销金窟也是你爹授意的吧,怎地都成了我的脏水了?合着你们老李家祖传的推卸责任,黑锅全得别人背?
强压下嘴里的一口血,高公公赔笑道:“殿下说的是,老奴一定反省。”
“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反省就不必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李牧摆摆手,动作与李泰的挥手如出一辙,一样的让人赶到不适:“孤与青雀有事要谈,你滚远点,别想偷听。”
我稀罕听?
高公公差点脱口而出,强行忍住,又是一口老血。
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逃走,他怕再待一会儿,自己会暴毙在东宫门口。
李牧推门进去,李泰听到脚步声不对,抬头看了一眼,赶忙起身:“皇兄。”
执礼甚恭,挑不出半点错处。虽然李泰从前也是这样,但此时的他,还是有很多不同,他更加内敛,没有半点张扬了。
成熟了啊,小老弟,这几天的紧闭没白蹲。
李牧笑着把他扶起来,道:“青雀不必如此多礼,为兄今日进宫和父皇说点事儿,这就走了,路过东宫,琢磨也好几天没见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适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