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夫,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郑家也不怕撕破亲眷的脸皮,让长安众人看看乔锦娘的真面目!”
侯夫人被逼得心头直发寒道:“我倒是情愿你们能和我彻底撕破亲眷的脸皮呢。”
这样她倒也不用为了郑家委曲求全了。
乔老夫人眼见着这场闹剧落幕,叹了一口气道:“可见约束子孙的重要,当年郑相爷夫妇在时是多么的风光呐,可惜这才两代,就败落至此,唉。”
乔若依的姨娘醒了过来后,就朝着侯夫人磕头下跪请求不已道:“夫人,若依自小在您跟前长大的,求夫人不要让她去做贵妾。”
侯夫人扶起她来道:“让她去当贵妾,我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出门?你放心便是,若依的婚事定然会好好寻的。”
拜月之后,众人散去。
乔锦娘回到了院落内,玉燕便给了乔锦娘一封信道:“小姐,这封信是门房传进来的,说是给李赟公子给您的。”
乔锦娘将李赟给的信件拆开看着,直到读完了三页的信:
“锦娘,综上所述科举一事殿下必定有算计。
另我回府之后,着人打探如玉,听闻如玉与两位殿下赏赐的丫鬟走得相近。
虽如玉是庸王所安排的,可如玉却是殿下故意让庸王引起注意的。
加以殿下赏赐两个丫鬟对如玉威逼利诱,哄骗如玉若是不听庸王的话,怕是会给我招惹来灾祸。
如玉一事,庸王殿下有七分责任,而殿下便有三分。”
乔锦娘看完之后,将信纸揉成一团,他还说并没有算计着自个儿?这还叫没有算计?
亏得她还傻乎乎地,真以为自个儿因李赟误解了陆宸,上了他的晚心,对他心生了些愧疚。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定是觉得太好哄骗了。
“姑娘,夜已经深了,早些休息吧。”红菱过来相劝道。
乔锦娘将信用火苗烧了一个干净,道:“安寝吧。”
这么晚了,暂且不好去找他的麻烦,只得先去梦中狠狠教训陆宸一番解解气。
……
八月十七。
郑伯爷请了相熟的言官写了一篇折子,在上朝前扬着手中的折子给安远侯看着。
“妹夫可想好有怎么补偿锦娘犯下不敬罪过?这是杨言官所写的折子,如若妹夫不顾及两府情谊,那就休怪这份乔锦娘欺辱舅母的折子,全朝堂皆知了。”
安远侯却是连个眼神都不屑给郑伯爷。
上朝时,太子便率先上了折子道:
“父皇,临安城中安远侯义弟乔遇府君救了儿臣一命,如今乔遇府君忌日临近,儿臣恳请父皇能追封乔遇府君为临安伯。”
礼部众官员:“……”
殿下可真是出了一个难题,当时陛下要追封将军之位,他们都尚且觉得位份太高有些不妥。
何况太子殿下提出的伯府谥号还撞了陛下年号之中的临字。
惠临帝望了一眼先斩后奏的陆宸,就在众皇子与官员以为陛下这次定不会纵容陆宸之时,却听到皇帝说,“准。”
郑伯爷连连收回了刚想递上去的折子。
庸王府内。
乔若水望着来探望自己的舅母脸上的伤痕,听着她声声泣血的诉苦。
她便心疼道:“舅母放心,此事本侧妃一定会找王爷为您做主。给您一个公道的,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