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陆丰义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刘莹莹不断从包里挑出符咒、佛像等驱鬼法器。刘莹莹看了一眼刚刚睡醒的陆丰义,冷冷道:“你可真厉害,现在还睡能着。你就不怕你女儿在床边看着你吗?”这一句话把陆丰义惹毛了,“你说话,注意点。”陆丰义又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忘了,是你让我这样干的。”
刘莹莹看着陆丰义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万一把他逼急了,把我也杀了怎么办!”刘莹莹上前笑着拉着陆丰义的手臂,将陆丰义拉到沙发上坐下。刘莹莹坐在他的旁边。撒娇道:“我刚刚就是开一个玩笑,不想让你那么担惊受怕。”又松开陆丰义的手臂,拿起桌子上的符咒。“这是我刚刚找大师求来的,驱鬼辟邪。我等会就把它贴在床边、房门,客厅也贴满。”陆丰义看着眼前的这一堆东西,心里暗想“还是不要告诉她段善清报警的事吧!”
陆丰义勉强撑起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嗯。”刘莹莹如数家珍地介绍这些东西,“这是佛像……”“这是佛珠……”陆丰义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心里想到陆小柔。“小柔,爸爸是真的做错了。爸爸,好想你呀!”
陆小柔还是坐在台阶上发着呆,时不时飘向空中。“他来干嘛?”陆小柔看付瀚文的身影疑惑不解,付瀚文怀里抱着一束小雏菊,手上提着蛋糕和橘子。陆小柔的目光瞬间被蛋糕吸引去,咽了咽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付瀚文蹲下把东西摆在陆小柔的墓碑前,轻声说道:“小柔,叔叔来看你了。”“我就喜欢你这种做事周到的人。”陆小柔把蛋糕拿起来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说,付瀚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蛋糕颜色变淡。“小柔,你有空就去看看你妈妈。叔叔希望你不要去怨恨妈妈,妈妈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回家。”“我天天晚上会去看她的,你放心。”陆小柔答道。
“她真的很爱你,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你被火围住,在喊‘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付瀚文语气有些哽咽,陆小柔停下了吃蛋糕。“善清她还跟我说,她能感觉到你没有走。说你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接你回家。”陆小柔听到这一句话,忍不住了。眼泪掉到蛋糕上,陆小柔咬了一口。“又咸又苦,真难吃。”
付瀚文直接坐在地方,说着那些他不能直接说的话。“小柔,叔叔真的好喜欢你妈妈。”付瀚文低头笑了一下,“呵~,瞧我说的这糊涂话。”“小柔,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陆小柔点了点头,“知道,就像是我永远吃不腻蛋糕一样。”“善清,真的很好一人。我在大学就一直喜欢她,可惜没有勇气表白。后面再次遇见,善清就嫁给你爸了。”陆小柔八卦心燃起,边感慨还不忘拉踩陆丰义“还有这一回事!难怪我一直觉得我爸配不上我妈,妈妈可温柔了。”
陆小柔一想到陆丰义微微隆起的啤酒肚直摇头,“也不知道,那个女的图我爸什么。”小蘑菇:“图你爸的钱,图你爸的房,图你爸的本地户口。”
“小柔,你别误会。你妈妈是不会干让你爸难堪的事,是叔叔一直惦记着你妈妈。”付瀚文解释道,“那你也不是一个好人,天天惦记有夫之妇。看来你和我爸,半斤对八两。”陆小柔突然恍然大悟。陆小柔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算了,看在蛋糕的份上,你勉强比我爸好点。”付瀚文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陆小柔蛋糕吃完了他还在说。
陆小柔只好拿起一个橘子剥开,吃着站在旁边听付瀚文的絮絮叨叨。还不忘吐槽道:“这怕不是把这辈子受的委屈全说给我听了。我又不是树洞,这可是另外的零食才能抵的。”陆小柔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付瀚文也说的差不多了。
付瀚文站了起来,腿有些酸。“小柔,叔叔是真的想和你妈妈在一起呀!”付瀚文还是没有忍住来了一句。陆小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喜欢就去跟我妈说呀!难怪我妈不跟你在一起,磨磨唧唧的。”“我又不介意多个爸。”陆小柔嘀咕道。
“小柔,叔叔下次再来看你。”付瀚文终于要走了,“好的,记得下次多带点东西。”陆小柔飞快点头,回应道。陆小柔望着天,感慨道:“世上竟有如此痴情之人,难得难得呀!”
陆小柔盯着段善清的睡容,想到白天付瀚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我希望你能嫁个对你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就忘了我吧!我不会恨你的。电视剧里说,人要向前看,不能总记着那些伤心难过的事。忘记,有时才是最好的良药。”小蘑菇:“哪一部剧放这些心灵鸡汤啊?我也去瞧瞧。”
陆小柔说完就离开了,闭着眼的段善清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打湿了枕头。
“哦豁,这是大手笔呀!”陆小柔看着客厅里贴满的符咒,随处可见的佛像、佛珠感慨道。“可惜对我不管作用,真是浪费了。”陆小柔笑着说。陆小柔来到毛毛的面前,轻声说:“毛毛,我们今天玩一个新游戏。你要是出声,你就输了。好不好?”毛毛点了点头,摇了摇尾巴。陆小柔满意极了,“以后,我也要养只金毛。”
刘莹莹害怕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尖起耳朵听客厅里的动作。外面没有一声狗叫声,“你看,我的东西起作用了。一定是把她吓跑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刘莹莹庆幸对陆丰义说,用脚踢了踢了陆丰义的背。陆丰义皱着眉头,敷衍道:“对,还是你厉害。什么事都想得周到,你最厉害了。”“那可是。”
陆小柔今天晚上本来就没有打算吓唬他们,也就随了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