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锣鼓声吸引着父母,我被母亲跟帅锅硬拉着寻声而去。沿着大道走了2里多路,阔别多年的画面在我的眼前,欢快双狮快乐的跳着欢乐的传统舞步,时而夺框而入、时而双狮戏球、时而喜报春福、时而互挠须毛、时而趴地打滚。春节自然少了不这人间喜乐的狮舞。围观双狮的民众越来越多、一路连追数里的小朋友津津乐道着狮舞的乐趣,对着舞狮者一顿热捧、热评。狮群被众人相捧,转换了几个动作,便给观众抛出了媚眼,引得大家齐声相和、鼓掌示好。舞狮是传统民俗里的重彩的一笔。在南方狮是祥瑞之物,舞狮便是祈福共乐的一部分,也只有每年新春舞者的风华才能展现、才能被民众用相机捕捉、才能给民众从开端到岁末均留有余味。狮群是一挨家挨舞动着一番,每家均像接财神一样,欢天喜地的迎接,狮群转换着不同的姿势、伴唱者临换着不同的演唱吉语。好事的儿童摹仿了着唱着,与伴唱者形成双重叠唱,引得众人捧腹大笑。狮群往哪里走,母亲便拉着我往哪儿走。追随着狮群走了好一阵儿,一群一群的民众往舞狮的方向走,有些目睹过舞狮过程的人,却喜闻乐见的给新来的熟人形容着节目的精彩及乐趣。
追了一阵,走了一阵,父母及帅哥兴致丝毫未减,我也越来越起劲,跟着帅锅谋划着如何替换舞狮的伴凑,过一把瘾。帅哥时不时的凑近紧挨他的那位鼓手、我则跟在他的后面伺机而动。帅锅看着鼓手眼媚低垂,趁机推了推鼓手说明来意。鼓手疲态尽显,赶紧把敲鼓的工具给了帅哥。帅哥接过敲击棒欣喜的向我招手,我接过两根敲击棒,一阵的敲击着锣鼓,和着炮竹声,我和帅锅欣喜的敲击了一阵子,整个人重回了儿时的阵场,欣喜若狂。父母的目光不知何时聚集在我与帅哥的身上,二老脸上溢出了笑颜。我们一家随狮队而行,走了方圆三公里,终觉疲乏,双手竟有有酸痛的感觉。父母命着帅锅带着我回去,整个神情跟动作还跟儿时一样。总是充满了着爱意,怕失了手丢了我似的。回返的观众也陆续的多起来,父母拉着帅锅和我走在大路的旁边,有相互唤名的邻里,想共诉新春的福事。不一会儿一个长端妆秀丽的女孩一手捂住了帅锅的眼睛,我与父母笑着扭头看去,女孩突然羞涩的涨红了脸,忙缩回了手。帅锅下意识的把女孩的手拉住了。这一刻来往的行人突然笑了起来,一时间邻村与同村的熟人一直排队围了上来向父亲与帅锅贺喜、讨酒吃。帅锅陡然间面露窘态,我冲着帅哥诡异的一笑说:“瞅瞅,出名不怕早,你名节不保哈。”帅哥微红的脸上笑容未消,眼神中带着俏皮。女孩的整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终于禁不住向我父母道喜人群的赞赏,趁着人员的缝隙钻了出去,一路逛奔而逃。邻人中年长的男性起哄唤着逃走的女孩说:”跑啥子,回庸铭家过年去。让我们早点喝喜酒撒。”妇人们却七嘴八舌的闲聊了起来。
父母则应着邻里说:“还早着啊,真讨媳妇,这些喜欢一定请着你们喝,若想喝酒现在也行啊,走我家去嘛。”一路上邻里众多听父母的相邀,也只有三五个与父母交往甚密的邻里随我们同去。父母都是好客之人,新春迎访客便是迎福,二老便乐开了花。父亲叫着母亲先回去,他与三五邻里慢走回来,晚上备薄酒招待。”母亲听后从父亲那取了钥匙,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走,我赶紧跟各位叔伯打着招呼,随母亲先回家备宴。过了一阵子,帅锅脸上的红晕消失了,恢复平时的自然状态,一路嘻笑不停,说话的幽默与情趣惹得叔伯们连连称好。
我与母亲走到路口看见有往来送客的车辆,我与母亲便搭着一车,十几分钟很快就到了家里。母亲看了看钟,便掐算着时间,我见状与母亲商量好,让其安排,我做副手,顺带着分享一下母亲厨房的乐趣,母亲拿着最简单、易学的青菜叫我折好清洗,我顺杆溜着往上爬,要求要做着其他切菜的工作,母亲也应允了,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应允我切菜。忙碌了一阵,帅锅最先进了屋了,拿了炮竹燃了会,老爸与叔伯们进屋就坐了,母亲往装好茶与红枣的水杯注水,帅锅端茶会客,取了水果、零食摆放在客厅的桌上。母亲将备好的下酒凉菜端上了桌,帅锅取了甜酒与白烧,叔伯们按着自己的喜好选酒,还不时的戏弄哄笑着喝甜酒的叔叔。母亲总是一脸意,厨房里炒了几个热菜、端着已备好的炖汤上桌,我向来不喜酒精,便不愿往桌上凑,叔伯们一直相邀共饮一杯,我却坐在沙发上听他们与父亲的谈笑风声、举杯推盏、起坐之后、言辞间谈的均是子女之事。父亲几杯酒下肚便说着我与帅锅返程之事,八字胡的胡叔便急忙问着:“还未出节,票买着了吗?”父亲与帅锅都示意票这两天便可到手,托着黄牛购的。胡叔急眼的问道:“给黄牛钱了没?”父亲一脸精明的说着:“没给我票,我没给他钱,谈好了票到钱到。”胡叔放下了杯,从怀里掏出了个诺基亚手机,给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后笑着对我们说:“不用买票了,坐我外甥的车。明日早上走,开车8个小时就到广东撒。”父母欣喜了阵,这不仅解决了买票的难题,关键是学费在我身上,坐着熟人的车走安全。不担心。叔伯们接着畅饮、畅谈了一番。我赶紧趁着闲隙时间上楼收拾了行李。
我在楼上整理完毕,叔伯也酒足饭饱,个个从桌前挪到了沙发上,个个都略带着醉意。父亲手扶着脑袋嘴里嘀咕了一阵,思路清晰,处于微醺状态。他们又闲聊了一阵才慢慢散去,我与帅哥协助着母亲收拾、清理。大家都不言不语,父亲则趟在沙发上打鼾的声间由弱到强,我与母亲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