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
车上的田医生一家,早都看傻了。
自己这上辈子得是积了多大的德,才会遇到这群人啊。
仔细想想,这事儿还得感谢陈小风。
田在光坐在后座上,一手搂着老婆一手搂着儿子,心中默念:陈小风,我感谢你全家,感谢你十八辈祖宗啊。
……
陈小风看着手里一只大大的烤野鸡,轻轻往上洒了些粗盐,刚要吹一吹,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阿嚏!”
衡恒一脸鄙夷的看着陈小风,“班长,你是老实说,你是不是想独吞这只鸡?”
“你班长我是那种人吗?”陈小风揉了揉鼻子。
“还不承认?”衡恒转头看向孔先生,“孔老师,你给评评理。”
孔先生此时蹲在一颗枯树下,轻轻用手扒拉开雪花,雪花下面露出了被覆盖着的湿湿的云烟草烟枯叶子。
“是的,没错,对对对,就是这样,你说的有道理。”
孔先生一边敷衍着衡恒,一边将这些云烟草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然后转身走到陈小风烤野鸡的火堆旁边,将这些被浸湿的云烟草轻轻放在围着火堆的一圈石头上。
看着这些烟草,孔先生拿出自己的旱烟袋一脸期待。
“孔老师,烟瘾又犯了?”
“是啊,不过我真没想到这地方还能能找到云烟草,烘干就有的抽了。”
“这都是些枯叶子,烘干就成灰了。”
说着,陈小风伸手在一片叶子上碾了过去。
孔先生一脸肉痛,拍开了陈小风手,“手,干什么呢”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能冒烟儿就不错了。”
衡恒神神秘秘的从自己的包里面摸出了一个纸包在孔先生眼前晃了晃。
“诶,孔老师,你看看这是什么?”
孔先生耸了耸鼻子,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哦哟哟,你小子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衡恒将纸包递给了孔先生,“省着点抽啊,可就只有这一包。”
孔先生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包烟。
以往都是抽干烟草的孔先生哪儿抽过这种上等纸包烟,直勾勾的看着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抽出一支,从左到右轻轻闻了闻,然后才叼在嘴里,又捡起一根木棍点着了,长长的吸了一口。
“呼——”
一脸享受,极度销魂。
陈小风看着孔先生这跟个瘾君子似的模样,都无语了。
“你还没说你烟从哪儿来的呢。”孔先生又问衡恒。
衡恒挠了挠头,解释道:
“前段时间我跟随工人出去采果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株很大的何首乌,欸班长,就是你回来后我遇到你的那一次,我把何首乌采回家藏了一段时间后悄悄卖给了王发财,我老爹也爱抽烟,这包烟本来是我打算送给他的……”
孔先生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看着手里的烟,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左右为难。
陈小风大大咧咧,刚刚准备试一试烤鸡味道的他突然一脸警惕的转身看向一个方向。
不对劲,有危险!
他说不上来,但就是有点奇怪,这是他长年累月在废土上生存养成的直觉。
很快,他的这种直觉被印证。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山坡上急速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大串要命的小可爱。
“跑!!!”
看到实验体的瞬间,陈小风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这一幕都把孔先生和衡恒都给干蒙了。
什么情况?
陈小风不理会二人,一脚踢翻了煮着雪水的锅,然后一手提着锅,一手拿着烤鸡。
“衡恒,孔先生,快跑!!!”
李辛夷看着前面的熟人,本来挺憋屈的她突然就乐了。
哟呵,巧了。
衡恒和孔先生已经在拼命的跑了。
但他俩的速度相对于实验体,和龟爬没什么区别。
笑死,根本跑不动。
陈小风急了,把锅和烤鸡往他俩的手里一塞,一手一个直接把两人提起来放在自己双肩上,撒丫子就玩儿命的跑。
一边跑陈小风还一边破口大骂:“李辛夷,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