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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也要逆天而行

于是,再艰苦的路途也变得无比的快乐。

逗逗孩子,赶赶路,一切的美好,都在到玉峰山脚下的时候戛然而止。

外围是官军,内里有江湖人士,也有被绑着的老幼妇孺。他们把玉峰前后堵得水泄不通,像是等待着我的到来。这又是谁告的密!明明大家都纳了投名状。

张柒手底下有脸生的高手,派过去抓个人回来问问话。抓回来的是个官军,还没来得及使什么逼问的手段,只是看着我铁青的脸,那人连自己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敖小乙和刘康专,两个已死的人,投入仙阁怀抱的时候,仙阁的条件,就是把所有对我的了解,都说出去。死掉的人总不能再死一遍,可这里的活人,会有多少人因为他们而死呢!

除恶务尽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官军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峰一样。换成我们现在几百个人来说,单打独斗,可以说是不值一提。除非结成军阵,或者带着什么几人合用才能使用的大型器械,要不然官军是没有太多的表现余地的。

那就趁着他们只防备玉峰里面仙阁总堂的人的时候,从背后,给他们致命一刀。一众高手在密林中潜行,无声的开始,无声的结束。等江湖人士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整装在他们身后,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杀官军是谋反的大罪,要是被发现,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祸。我却没有任何一点犹豫或者不忍。那些老幼妇孺又没有什么罪,官军应该是负责保护他们的,结果现在却以这些人做威胁,想要把仙阁总堂的人一网打尽,未免有些不择手段了。那我不择手段,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这些江湖中人都脸生的很,我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却认得我,脸上都是恨意,连一点修饰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我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了我都不知道的仇。

“敢问,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让诸位不远万里前来。”

话是客气的措辞,不是客气的语气。

没有谁给什么解释,一声令下,把那些老幼妇孺一齐枭首。鲜血迸发,铺满了半个山坡。

“你们这些畜生!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冲你来?你是什么东西!”

看来他们只是怀着仇恨来的,却不是冲着我。不是冲着我,那也是冲着仙阁总堂里的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没有切实的过节,请各位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这些叛徒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没有切实的过节吗!”

“哦?他们是叛徒?那指使他们送死的,不算是叛徒吗?”

“门主之令,必须遵从。凡是不从的,以通敌论处。”

“看来多说无益,请吧。”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不想再徒增杀戮。我找了他们当中看起来应该是最强的一位,提出约定,要以我们二人的胜负来左右接下来双方的策略。我们约定好,谁败,那一方就要率领所有人退走。不是不恨他们,也不是觉得自己不是对手,我只想在现在这种时候,能够尽量的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们这些门派,人多势众,杀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论起消耗,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抗衡。

这不是小事,不过我们这边没有人反对,对面那些人却不答应。也正常,他们来个各个门派,临时组成的团队,很难心齐。最后确定下来,三对三,车轮战。

我们这边三个人,按顺序是由郭增福打头阵,我是第二个,师父压阵。对面三个人没有通报姓名,只是这三个人被众人推举出来,一定是颇有手段的。

没有准备的时间,郭增福先上。有个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郭增福动手了,按照原来对他的认知,应该也是第四重境界的高手,甚至比原来的师父,还要强上不少。不知道这段时间休养得如何,有没有恢复,等会儿看看就知道了。

郭增福还是掏出了他的那把扇子,自如的给自己扇风。对方没有那么多套路,拿着一对镔铁锤,挥舞着就上来了。看舞锤子的样子,力气应该无比巨大,郭增福绝对不可能招架得住。不过郭增福一向不是以力取胜的那种人。

就见郭增福面色一正,扇子一收,耍起两招,钢针顺着扇骨飞射而出,向着面门激射而去。那人一身神力,手上的锤子也不笨拙,只有几声闷响,钢针落在地上。那人速度不减,继续冲向郭增福。

郭增福把扇子抬高,是要硬接的样子。倒是没有真的硬接,刚刚接触到锤子,顺着锤子使力的方向,郭增福的身形就在往后带。稍稍施加一点力度,锤子就被带着走,砸在地上。屡试不爽,如法炮制,两只锤子都掉在地上。

那汉子怒不可遏,挥着双拳就是一顿猛打。早先拿着武器都不是对手,赤手空拳也不可能占便宜。郭增福不知道是不是起了玩的心思,也不还手攻击要害,只是用折扇卸力,一直到那汉子的双臂使不上力气了,郭增福才用折扇顶住他的喉间,手腕抖动,一根钢针穿过那汉子的脖颈。

第一场,郭增福胜了。对方第二个人上场,是一个拿着拂尘的老道士。郭增福没有寻思着对敌的事情,直接下场,还说就交给我了。我假装不经意的握住郭增福的手腕,探一探脉搏,才知道郭增福已经虚弱不堪,只是强撑着无事的样子。

那第二场就我来吧。

老道使拂尘,应该使的是内家功,而且应该像是郭增福一样,善长于借力打力。不敢轻视,严阵以待。

没有想到,肆行剑居然这么好用。拂尘打着圈防御肆行剑的攻势,谁成想肆行剑把拂尘上一根一根的毛都割断,只是一轮攻势,拂尘就只剩一根棍儿了。

这老道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把拂尘一扔,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看来这厮,和万钱门有关系,那就不能这么温和了,得死。

“毁我法器,该死!”

法器?什么法器?就那个不结实的拂尘吗?兵器我懂,法器是什么?这难道还是一个修丹道的人吗?

看来软剑才是他最拿手的兵器,修道的样子,只是他骗人的伪装。

以力破巧,哪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我才不管他攻击什么地方,我也不去攻他要害,就跟他以剑对拼。软剑再软也是锐器,为了软度,势必在坚韧这方面会缺失很多。拼了两下,软剑也断了。

还是怒不可遏的样子,老道又掏出一串飞刀。究竟哪个才是他最擅长拿手的兵器?一下子给我弄得哭笑不得。

“这软剑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来的,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看来,我万宝道人也得来真格的了!”

呵,这老道还自称万宝道人,看来是玩兵器的行家啊。不知道他还存着多少兵器,见招拆招吧。

在交手的过程中,飞刀根本来不及回收,我拿肆行剑挡在我的身前,就算是一动不动,也能挡住不少的攻击。不是怕打不过,就是我想看看这个老道,是不是真的有万宝。

飞刀用完,又掏出了一套三节棍。这三节棍不是传统的样子,两端用铜铸了两个虎头。这也不好使啊,就算合并成一根长棍,也没有办法突破肆行剑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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