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聘看来，天冲殷有力气，有脑子，但不懂套路。
这好办，赵聘只管喂招，半个时辰下来，天冲殷累如狗。
到了晚上，赵聘安排天冲殷和他同一个帐篷睡觉。
睡觉不能脱衣服，赵聘说的。
这个帐篷里共十人，天冲殷挨着赵聘。
“枕头呢？”
“箭筒就是你的枕头。”
天冲殷战术后仰，拿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赵聘，“你确定？”
“枕戈待旦，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天冲殷只摇摇头。
“就是说，枕着兵器睡觉，等待天明，如果发生突发状况。这样能够让你以最快速度拿到兵器。”
“那为什么要是箭筒？”
“箭筒是由皮革制成，质地坚硬，中间空心，紧贴着你的耳朵放在地面上，能够更快接收到地面上的信息，所有不同寻常的动静都会迅速传到耳中。”
“其实，我最擅长的兵器是枕头。”
“行。”赵聘眼看着天冲殷从囊袋里拿出枕头，安然地靠在自己的箭筒上。
“哎，你说我们为什么不把枪拿来靠着啊，那样我肯定睡得着。”
“在无需要的时候，管制武器不允许由个人持有。”
“哦，这样啊，我还想多摸摸枪呢。”天冲殷颇有失望地说道:“那多久能训练一下打枪啊？”
“一日一练武，三日一练枪，十日一练炮，一月一剿匪。”
“还能剿匪啊，刺激。”天冲殷有些高兴。
“嗯，有战争我们也有可能要上。”
“听上去不错，哎对了，我听他们说你就是在乙未战争后升了游击？”
“嗯。”赵聘淡淡地道。
“厉害啊，怪不得你武功那么好。”天冲殷翻了个身，“你想睡觉的话我就不说了。”
赵聘闭着眼，幽幽答道:“没关系，。”
“那感情好。”
“因为入营后不能喧哗。”
“啊？”天冲殷一愣，“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明天加跑五十圈练武场。”
“我……”
“我和你一起跑。”赵聘淡淡地说。
天冲殷大喜，“好兄弟，够义气。”
赵聘把头转过去，没有说话。
“那这个打呼噜的怎么办？”
“不能让他喧哗，踹醒他。”
“好。”天冲殷狠狠一脚，差点把人家踹出帐篷。
被踹醒的那士兵也不生气，赶紧拉上被子睡上。看来在军营中打呼噜被踹醒也是常有的事。
“六十圈。”赵聘说完，拉上了被子。
天冲殷小声咕哝了一句，同样拉上了被子。
果然还是枕头舒服。
次日，天冲殷困得睁不开眼。
“天都还没亮呢吧。”天冲殷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一刻钟时间，我们要穿戴整齐，吃完早餐。”赵聘拿起箭筒，背上弓箭出了帐篷。
“稀饭，腌菜，馒头。”天冲殷点点头，起码不离谱。
时间也充裕，起码在赵聘告诉他两碗稀饭，一碟腌菜，三个馒头要吃完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
最后还是靠了暗藏蛊的辅助，才堪堪完成目标。
“练武，还是你和我。”赵聘对翻着白眼拼命把噎着的馒头往下咽的天冲殷说道。
“哈嗤，哈嗤。”天冲殷费好大功夫才给那块碎馒头给咽下，擦了擦嘴，跟赵聘到了兵器库。
“我用刀与你练，剿匪时匪徒多数便是用刀，教会了你好去剿匪。”
“好。”天冲殷看着琳琅满目的兵器，吞了下口水，好想都给试上一试。
赵聘丢了个白花花的枕头给他，认真说道:“你说你擅用枕头。”
天冲殷脸庞扭曲了一下。
“我说我是你哥你信吗？”
“不信。”赵聘顿了一下，“意思是你骗我，是吗？”
天冲殷看着赵聘冷冷的表情，莫名有点慌。
“加练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