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道,“你身边这位恰是想错了,老夫没有法子破解,也没法指导你怎么做,是福是祸躲不过,小哥儿能否一飞冲天,全凭个人本事和运道,解不得,解不得啊。”
“你这老头儿,确实有趣,命是什么,我只信人定胜天。”
杨信阳又掏出几个子儿放到桌子上,径自去了。
算命的没有起身,只是望着两人的背影似笑非笑地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林家姐妹在马车旁边穷极无聊,四下打量这天藏城的新鲜事,这时候,从繁华的黄街口走出一辆敞篷马车。
马车上盖了一层油布,驾车的人,他头发零零乱乱,脸上带着明显的风尘之色,高个子,身材瘦削,有一对蓝眼睛和红红的面颊,他那顶窄小的破帽子盖到眉毛上,在子下面露出来卷成一串串小圈的亚麻色头发,穿上一件那么窄小的外衣,旧的,褪了色,而且带着泥渍,但都还整齐,并不褴褛,。
衣服穿得不伦不类,即时髦又土俗,既不象夏装,又决非秋衣,从外表上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本地人。
从衣着神色判断,多半是来自北方的小本生意人或者纯粹的流浪汉。
此人驾着马车停在路边,掀起油布一角,林家姐妹顿时哇了一声。
但见那马车上,一层层叠了几排笼子,笼子里装的都是各色小猫。
白的、黑的、黄的、玳瑁的,都还没有睁开眼睛,猫咪们贴着压着,躜做一团,肥圆的。
那卖猫人把笼子取下,放到地上,捉到幼猫的时候,偶然发出微弱的老鼠似的吱吱的鸣声,刚出生的小猫,眼睛闭着,叫声细弱,浑身光秃秃的,好似一个会蠕动的毛团团,满月以后,绒毛才全部长齐。
两姐妹立刻围了上去,在旁边看得爱不释手。
“怎么,喜欢吗?”
杨信阳问完卦,悄悄踱到两人身后,两人回头,妹妹林悠拼命点头,和小鸡啄米一样,“少爷,你好,这猫猫好可爱。”
杨信阳打量一番,心中有想起几年前那只不知被谁淹死的瘸腿小猫。
卖猫人眼见有顾客上门,滔滔不绝介绍起来。
有的颈圈是白色,四肢长满白毛,背部黑中杂有灰白,尾巴灰黑;有的从头到尾披一件油墨“大氅”,脚掌却是白色,这种是良种,叫“乌云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