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罪书?”
司庆忠听不懂玉璋王在说什么。
什么宠妾灭妻,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老黄历了。
还有后山的乱葬岗……
“家父哪里写过什么悔罪书!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偏说假话糊弄长辈,也不怕叔王醒了扇你的嘴?”
司青儿说着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拉长了小胖脸,白了玉璋王一眼。
说完之后,她还很体贴的招呼跪在地上的司庆忠,让他先回去歇歇,晚些再过来。
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司庆忠当然求之不得。
可他又狐疑不懂得放慢了起身的动作,有心想再问问玉璋王说的悔罪书。
“本王让你起来了?妄图污蔑本王的虚伪小人……”
想到面前这窝囊家伙,竟敢在悔罪书上直言司青儿泼了他女人一身粪,而且还在悔罪的话语里,明目张胆的求他千万不要像给慕九昱下毒那样,把春雨之毒用到他身上……
恼羞成怒的玉璋王,冷哼半声,抬腿出拳,大有不杀司庆忠难消其恨之意。
穿越到大昭朝还没到一周,司青儿便亲眼见识了皇家男儿的武功底子。
唯独不太满意的,就是昔日的沙场强将,此时毫无还击之力。
玉璋王拳脚相向,司庆忠接连躲闪。
越看越没意思。
眼看桌椅翻倒,碗盘破碎,司青儿往外凑两步,准备示意皕伍他们按规矩赶人。
墓前斗殴的由头,已经足够赶走玉璋王这个送毒的瘟神。
现在不赶这家伙走,难道等他杀了司庆忠,再来找她的晦气吗?
她现在只要从玉璋王看那些酒菜的眼神,以及暗中对司膳局宫奴的态度里,就已确定他完全清楚是哪个奴才在给慕九昱下毒。
这,也就达到了今日摆酒菜招待对方的最终目的。
但是知情者是不是始作俑者,这个还得等将来,慕九昱出墓回京再去细查。
“别急!本王先了结了他,下一个就是你!还有墓里那个活死人,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猛然窜到司青儿面前的玉璋王,说话间,回身一脚踹在司庆忠心口,再转回脸时,已是穷凶极恶。
“你以为做局让我杀了司庆忠解恨,就能有命去拿司氏的家财?小贱人,你也不看看你这三两沉的脑袋,扛不扛得住本王的铁拳!”
玉璋王出拳极快。
带着劲风的一拳,直逼司青儿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皕伍等人还刚反应,司青儿已挪步转身,一手顺势抓住玉璋王的手腕,另一手在他肩上用力一推。
咔嚓。
玉璋王还没看清司青儿的动作,他握拳的右臂,竟就被拽得脱了臼。
而这时的司青儿,拉着他那条脱臼的手臂,整个人用力向下一蹲……
隔着齐腰高矮的封门砖,玉璋王半截身子被拽得失衡:“你……”
“爹!快来救我!爹爹救命!爹!你不看女儿也要看叔王的面,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