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被春菜抓了起来——虽然目前分不清是谁干的——而那边北原秀次和雪里终于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把捂着屁屁在那里滚来滚去的冬美扶了起来。
雪里看冬美疼得这么厉害,紧张道:“姐姐,你要不要紧?”
冬美含糊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不要紧。
北原秀次连忙帮冬美脱下了面甲,看她虽然泪花滚滚,但因痛楚紧皱的眉头正缓缓放松,似乎疼痛感正在减弱,又瞧了瞧丢在一边的刺枪尾端是个平头,直径接近20公分,而夏织夏纱只有十一二岁,以她们的力量就算正中菊花应该也捅不进去,想来冬美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他只能这么观察,总不能把冬美翻过来看看伤处,毕竟男女有别。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吩咐雪里扶冬美去旁边的更衣室检查一下,毕竟菊部相对娇嫩,而那边春菜正要掉回头来问问大姐疼不疼,却发现大姐被二姐扶走了,便直接冲夏织夏纱两个大喊道:“你们忘了妈妈的话了吗?怎么可以那么对待大姐!”
她是极生气的,冬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之高,冬美被捅了比她被捅了更让她愤怒。
夏织夏纱根本不怕这三姐,刚冬美已经走了,其中一个立刻顶嘴道:“刚才是大姐让我们陪练的,她又没喊暂停!”
另一个紧接着跟上道:“这最多算是练习时的误伤,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你不能冲我们大喊大叫!”
春菜气得身子发颤,怒道:“你们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们,不认错你们今年别想再有一点零用钱!”
夏织夏纱一起大叫起来:“就算是有人犯了错,那凭什么扣我的零用钱,又不是我干的!”
“你们少来这一套,犯错的人不承认就一起受罚!”春菜更恼怒了,根本没有了半点平时的冷静。
这两个家伙是惯犯了,某一个犯错后便抱在一起滚一滚,爬起来就互相指责混淆视听谁也不认帐了——实际上她们两个心知肚明,就是欺负别人分不清她们两个谁是谁,利用以前温柔妈妈定下的规矩逃避惩罚!
“妈妈以前说了,谁犯错就罚谁,家里不准冤枉人!你忘了妈妈的话了吗?是她干的又不是我,不准扣我的零用钱!再说了,这家里又不是你说了算,你没权力扣我们的零用钱!”夏织夏纱都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干的,拼死抵赖,拿着以前的规矩护身,更是欺负春菜没实权,气焰十分嚣张。
“你们……”春菜更气了,北原秀次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消消气,然后仔细看了看夏织夏纱这对双胞胎,发现她们脸型五官发型身高完全一致,而穿的衣服护具也是一模一样——她们这是在家里当陪练,又不是出去比赛,根本也没挂任何标志物。
北原秀次观察了一会儿,认输了,他分不出来,转头向春菜问道:“平时你们怎么区分她们的?”
外人认不出,家里人该行吧?
春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些平日的模样,轻声答道:“……左边有痣的是夏织,右边有痣的是夏纱。以前只有妈妈能把她们分开,别人……”
她前面说得有些含糊,北原秀次没听清,刚想问问就反应了过来——八成是在臀部大腿根之类女孩子比较私密的部位,不方便说给他这个男生听。
这下他也没招了,你们自家人都分不清,那谁还有办法?
夏织夏纱见春菜闭了嘴也不再和她吵吵,而是趴在那里互相用眼神交流。她们也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要是捅了雪里或是春菜哪怕是秋太郎都没多严重,但冬美在这家里地位是特殊的,某种意义上代行母权,捅她那相当于以下犯上。更何况冬美平时也是极蛮横不讲理的,抬手就打人,谁知道会怎么罚她们。
她们默默交流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准备抵赖到底,看看能不能减少损失。
冬美很快就从更衣室出来了,她受的是撞击伤,牵连到了尾巴骨,当时巨痛,但疼过那一阵子了,虽然还是稍有不适,但也不算多大的事了。
她出来后黑着一张小脸简单明了地问道:“谁干的,现在承认算是自首,处罚酌情消减!”她虽然是长姐,但却不宽厚,完全没有微微一笑这事算了的意思,非要揪出一个人来抵罪。
夏织夏纱趴在那里对视了一眼,立刻答成了共识——坦白从宽,脑袋打烂,抗拒从严,蒙混过关——立刻同声叫了起来:“是她,真的不是我!”
冬美脸色更黑了,“自首的机会没了,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