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本宫还是不愿意相信,那傅氏会如此激怒皇上。”
澹台怀柔沉思下来,心头的凝重盖过了方才乍听消息的欢喜,不至于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是了,你可亲眼瞧见那柳氏、曹氏、韩氏、白氏,可都收拾、出了宫门?”
“嗯嗯, 奴婢亲自前去,是亲眼所见。”
得了碧霞斩钉截铁的回复,澹台怀柔沉吟道,
“而今后宫等同空缺,若傅氏此番真的作茧自缚,那便是本宫翻身的好机会,你且去, 给爹送去消息,就说本宫在宫里静候。
至于那人,且看能否联系得上。本宫仍需要他助一臂之力。”
“娘娘,会不会太冒险了些?”碧霞忧心了一句。
闻言,澹台怀柔轻笑了一声,
“本宫被逼得走下这一步,本就是在行走钢丝险,踏向的是万丈深渊,又何惧于他给的是鸠酒还是救命药?
成败到头,也非我能左右。但愿……本宫这把,赌对了。”
语毕,澹台怀柔目光一厉,朝碧霞摆了摆手,“赶忙去,趁皇上尚未表明,傅氏暂且不得翻身,本宫要借那人出手。
若等皇上后悔要找人时, 本宫留不住,你也不好过。”
“是!”碧霞连连磕头应声。
……
皇城城北一处山庄。
阮贞筠头戴锦帽,身着貂裘裘衣, 袖口襟边绣着金丝滚边样,衣领高高束起,围着脖颈一圈的是那洁白无瑕的雪貂毛。
单一眼,便感觉那福贵逼人之气扑面而来。
节骨分明的指尖,在玉光杯沿转了一圈,最后落定、举起,杯中玉琼凝夜一饮而尽,阮贞筠眯了眯眼眸,道,
“傅氏性子犟,绝对容不得泰雍帝的欺瞒。我不过是引了一道导火线,她果真带着几个孩儿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