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工部尚书屈突通也紧皱眉头。
“是啊,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平日里咱们百官之所以敢【颐指气使】,除了靠这头上这顶乌纱帽外,还有就是凭借着财大气粗。”
“一给陛下上交了【圆里方】后,再使唤下人,那可是丝网捞鱼秧,一无所有的份。”
“以前不觉得。”
“待兜里面比脸还干净的时候,才发现。”
“原来咱们这一举一动的差事,俱都是靠黄白之物,来打铺垫的。”
“没了黄白之物,可当真是寸步难行。”
巧在这时。
竟然是含元殿内的其他文武大员,纷至沓来。
不待六部搭腔。
却见行军总管李靖就往中央踏出方步,吆喝道:
“列为臣公,在下说句公道话。”
“本人是对陛下的决胜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
“陛下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我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为什么那日在含元殿上,陛下要从礼部尚书李道宗开始,要钱了。”
“原来,那是礼部尚书李道宗跟陛下唱的一出儿双簧。”
“列为臣公!”
“有了礼部尚书李道宗这个拖,咱们才正中的圈套。”
猛然间。
礼部尚书李道宗杵在当下,措手不及。
几个意思?
逼宫大败了?
又在政事堂搬弄是非?
还没死心吗?
还在为秦王李世民鞍前马后?
行军总管李靖,你安的什么心?
“李靖,你脸疼吗?”
话音一落。
行军总管李靖愣了一愣?
什么脸疼不疼?
“李道宗,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礼部尚书李道宗的认知里。
这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以及十二卫大将等文武百官里,谁都可以污蔑他礼部尚书李道宗的不是。
唯独太子党跟秦王党不能血口喷人。
毕竟他们是谋逆作乱之徒。
陛下没有治他们死罪,那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搜刮他们的全部家当,那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是现在。
行军总管李靖居然敢在政事堂翻黄倒皁,颠倒是非。
他不是【妇女生孩子——血口喷人】是什么?
“李靖!”
“你谋反不成,还想要东窗事发吗?”
“含元殿的事情你不长心?”
“都打你两次脸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循规蹈矩呀!”
顿时。
行军总管李靖不答应了。
是。
他行军总管李靖逼宫含元殿前,那是效忠于秦王李世民的。
可是。
事情大败之后。
他行军总管李靖早开明了。
只不过。
这身无分文的痛楚,他实在忍受不了。
毕竟这上下打点的门脸之物,就是【圆里方】。
没了黄白之物。
行军总管李靖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这个将军跟一个【虚职】一样。
就是指挥一个贴身的心腹下属,这口吻里面都跟带着不自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