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后边抓住了手腕,还被人叫做偷书贼,小白不由感到有些尴尬,刚要进行解释,小白的几个随从已经势若猛虎一般冲上来了,他们几个刚刚在一旁看人颠球,也没注意到小白,这会儿终于醒悟过来,前来救驾了。
“咳咳!这位君子。”小白一边摆手示意那几个随从先不要靠近,一边试图和抓住自己手腕的这个人讲道理。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国君,被人当成偷书的给抓住了,闹起来了不好看,还只不定被八卦成什么样呢?所以小白先不让那几个随从开口表露身份,以免惹人瞩目。所以小白信口开河,辩驳道:
“我是看见这儿有个书箧,以为是哪个君子遗落于此的,为了找到它的主人,所以才将书箧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够证明它主人的信物。如果有主人的信物,便可归还失主,如若没有,我便打算在此守候,等待主人来寻。”
小白随口就编出了个是自己拾金不昧,正在等待失主的道德高尚的君子形象。而且效果还挺好,对方听了小白这番言语,果然就松了手,也没有一点怀疑,立刻就向小白行礼道歉,说道:
“是在下唐突了,险些错怪了好人。哦!我是师清,我的书箧里有块玉,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你可以看看。若有此物还不行,我可让我的几个同伴来验证一下。”
小白忙笑着回个礼,并说道:“不用,不用,我是吕墨,我已经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了。未经主人允许便贸然打开了书箱,实在是失礼了,还望主人勿怪。”
小白随口编了个名,但师清也没在意,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便都笑了起来,这一笑之后,气氛就更融洽了。小白的那几个肩负保护之责的从人这才放下心来,刚才那个人抓住小白的一幕实在太像挟持国君了,不由得他们不担心。这会儿眼见气氛放松下来,其中那个说过要和太学里的老师比射箭的随从孟由走了过来,隔着几步便说道:
“咦!你不是刚才在比试蹴鞠的那个人吗?怎么不继续比下去了呢?”孟由既像是在和师清说话,又在暗中告诉小白这个人的身份,也算用了心思了。
小白用眼神仔细打量了下师清,他大概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剑眉星目,身形不甚高大,但也不算瘦弱,脸上还能看出流汗的痕迹,倒像是个谦谦君子的样子。
由于刚才在蹴鞠那里的人太多,小白又在师清的侧背一面,只看到他身上出了不少汗,倒真没看到他的脸。此刻听到孟由说师清是刚才那个比试颠球的人,小白才将心中那个和人比试蹴鞠的瘦弱青年和眼前之人对号入座。
师清虽然也不知孟由的身份,但见孟由身材健硕,腰悬长剑,仪表不凡,虽不知孟由的来历,但他天性健谈,也不与人见外,张口便说道:
“我也不过一时兴起,便下场玩玩蹴鞠,压根就没想过与人斗赛,那个与我相斗的脚法虽高明,却也未必能胜得了我,只是我还有事去做,不能再踢了,便让于别人玩会儿。”
就在此时,围观蹴鞠的人群外出一阵长叹,吐气甩袖掀起地上一片尘埃。却是刚才圈中比斗的那个壮汉一个不小心,脚下用错了力,将那个鞠给踢飞了,惹得众人一阵叹惋,都在替他惋惜呢。
那人挤开了众人,向师清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
“师清,你今日怎么身虚力短,这么早便要去卖书鬻字,也好换得钱粮来换酒喝嘛?”
说话之间,那人用冷眼打量了一下小白和孟由,见两人气度非凡,也没多说话。倒是看到书箧里那些写满简体字《史籀篇》的纸质卷轴,眼睛一亮,手上直接向书箧中的卷轴抓去,一边大声说道:
“好哇!你都偷书偷到太学里了,还要将书卷也都带过去,明日里我便要报告乐正,让他重重处罚你!”
师清一边用手将那人伸过来的手打开,一边说道:
“哼!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拿宫中几个卷轴干你什么事?再说了,书不就是让人读的,给谁读不是读呀,留在这里才是明珠蒙尘呢!你还是先将太学里的角弓和羽箭给补齐吧,我看你明日在教人射箭时该怎么办?”
那大汉看来也是和师清极是熟识,刚刚也似是在开玩笑,听到师清说的话也不在乎,用手抄起地上的几只装羽箭的箭壶,口中满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