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白点怦然爆胀成一个碗大的光团,白色光束自其中射出,向着胡不归洞射而去。
胡不归也是不敢怠慢,施展出当时应付莫三缄的那达摩钟。只见其单脚站立,右腿盘于左脚膝盖,手中摆出达摩式,略有不同是三指窄刀置于手肘上与胡不归身上的罡气共鸣。只见在指力与拳气即将到来之时,一座金色的大钟自胡不归体外显现。
一道黄钟大吕之声想起,声音振聋发聩。铮儿赶忙脱离交手的太保,来到薛宝凤的身前用真气将其耳膜护住,同时将飞来的碎石瓦砾挡住。夫人只是初入山境,怕是自身抵挡不住这黄钟大吕之声。
而江映红则是停下,满目担心地看着胡不归之处,连忙也是来到了薛宝凤的身前护持。
待黄钟大吕之声散去,只见临近不远的山峰峭石上传来一声巨响。竟是指力与拳劲,从宅院所在的山峰一路摧枯拉朽,将对面的山头炸裂。顿时,一阵轰鸣声在这云雾山间不断回响。
众人惊骇的看着远处一幕。随机将目光集中在了方才胡不归站立之处。只见尘埃慢慢散去。入眼处,一路碎石残砾,整个院子如若被削平般,被夷为平地。
而在那之前胡不归站立之处的地上,只见一座残破的金钟耸立,正在渐渐消失,胡不归的衣物边角也是破裂。收起姿势,深深喘了口气,达摩钟本就是异常消耗体内真气的武学。这次施展的达摩钟与对付莫三缄时施展的达摩钟不可同日而语。真气的损耗更为严重。
连湍流脸色煞白的看着安然无恙的胡不归,眼中透射出难以置信。自己与第一太保全力施为之下,竟然仍不能伤其分毫?
而另一边的第一太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想当年自己追杀于他,可万没有今时这般骇人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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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映红与薛宝凤却是脸色转危为喜,看着胡不归的目光熠熠生辉。
胡不归将三指窄刀拿于手上,看着连湍流:“你这截江指的火候还不够,如果是连义山那老鬼来施展,怕是我早已尸骨无存。”
说完又是道:“只是奇怪,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未见连义山那老头身影。”
连湍流将施展截江指后不住颤抖的右手置于身后,整个人阴霾可怕:“对付你,何须老祖出手。”
胡不归平复了体内激荡的真气,看着连湍流一笑:“如若就凭你与那太保是的话,是拿不下我的。”
而此时,连家祖地,那连义山待着的洞窟中。只见鹿三千正站立于血池旁:“前辈难道不出去看看?我看这阵势挺大的。”
连义山仍旧端坐于血池中央的饕餮平台上。
“小辈的恩怨自由他们自己解决,当初既然他能从我手中逃脱,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与他的恩怨已结。至于湍流心中的仇恨,让他自己雪耻。”
鹿三千抬眼一笑:“前辈就不怕胡不归那厮将连大爷斩杀?”
连义山睁眼:“如若在这连家堡内都能被杀,那也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丢了连家堡的脸面!就算是我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况且那胡不归真能杀得了吾儿?那也太小看我连家堡的底蕴了!”
鹿三千眼中晦暗莫明:连家堡的底蕴吗?那就让我看看吧,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
看着屹然而立的胡不归,连湍流向连祁山使了一个眼色。
连祁山心下一沉,本以为连湍流能够拿下胡不归,自己也乐得袖手旁观。但是现在却是自己不得不下场了。只是单凭自己一个人,怕是也没有拿下那胡不归的把握。
再看连湍流,强行卖力施展截江指后,手指已然变形弯曲。就算还有余力也无太大帮助。而那第一太保也是差不多如此。余下太保连崖境都未触碰,如若上前也是徒增累赘。
细想间,连祁山还是上前来到了胡不归的面前。
胡不归看着面前的老者,眉眼聚敛:“我记得你!”
连祁山不由一愣,随机笑道:“小友居然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荣幸。”
那知胡不归继续道:“当年你追杀于我,见追我不到,一怒之下,屠了鸣金镇满镇百姓,杀人千口。无异于邪修魔门。”
顿时满地哗然!堡兵们面面相顾,这连祁山长老在堡内的名声一向都是谦和正直,一时不知该不该信眼前贼子的话。
连祁山没想到胡不归突然提起过往之事,见自己一再隐瞒的污点被当众提及了出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阴森可怖。
“胡小儿可莫要胡说!” 语气愤然。
胡不归怒哼一声:“怎么?做了后却不敢承认?是不是每每夜里都会听到冤魂索命的声音?”
连祁山没有辩解,只是大喝道:“竖子不可语也!” 手戴指虎(一种套于指上的武器),脚下崩裂地石,向着胡不归轰然一拳而去。
“当年那镇百姓因我而死,也好,今日便取你狗命为其报仇!” 胡不归首次主动冲杀上去。整个人如那凌厉刀锋,不可阻挡。
“叮~”金铁交鸣,两人都是脸色狠辣,锐利相视,谁也不让。
刀锋与指虎火花四溅。
连祁山触近胡不归的脸庞,“当初我能追杀得你如那猪狗,今日亦能如屠戮猪狗般屠你!”
胡不归不甘示弱,“那你尽管试试,不管是当初重伤追杀之仇,还是那鸣金镇百姓之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