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鸣三人便是带着一群小孩启程前往县衙门,这管理秋水镇的县衙门在临近不远处的安化县。
到了安化县安置,钟鸣三人在悦来客栈内要了一个独院住下,雇了一些打手看家护院,也是为了保护这一群小孩。
经过三天多的打听,也算是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这日,钟鸣与连青璇出门前往县内的一处贫民聚集地。
“根据那位大娘所说,那牛大郎应该就住在里面。”
钟鸣点头,这牛大朗乃是一名他们正在寻找的重要证人,也是林铺头身前的亲近随从。
两人沿着潮湿杂乱的巷子进去,拐了几道弯后,便是来到了一处破落的宅院。只见一个围着围裙的妇人正在那晾着衣物。
待看到钟鸣二人,不由脸色疑惑。这片地甚少有人愿意来,更不说衣着如此好的公子了。
只见钟鸣上前拱手道:“请问一下,这里可是牛大郎的居所?”
妇人面露警惕,确信自己没有见过面前的二人后说道:“你们找他作甚?”
钟鸣与连青璇对视一笑,看来没有找错地方。
“是这样的,我们有事想请牛大郎帮忙。不知姐姐可否引荐?”
妇人闻言,没有回话,而是问道:“什么事?他现在不在,我可以代你们传话。”
钟鸣看出了妇人对自己二人的戒备,也不急躁,沉吟了片刻后:“事关林汉业,还望大姐告知牛大郎一声!”
“林大哥?” 妇人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只见从旁边巷子跑出来了一个裸着半身的醉汉,一上来就是对着钟鸣二人追赶,口中嚷道:“走!走!这里没有牛大郎这个人!”
连青璇面色嫌弃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深怕被其脏了衣角。而钟鸣也是在这汉子的追打下不住后退。
退到拐口,钟鸣已然猜到这汉子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当即出声道:“我等欲为林捕头鸣冤,得知牛大郎乃是其生前的生死兄弟,因此过来叨扰。如若牛大郎愿意出来为林捕头指证,就来悦来客栈找我们。到时候向店小二报‘钟鸣’二字即可。”
说完,钟鸣也不逗留,拉着连青璇便是往回走。
巷子内,连青璇出奇地,对于钟鸣拉着自己的手没有作出反应,而是疑问道:“为什么不说明白?就这么走了?”
钟鸣回答道:“人已经找到了,但是看来需要给予其一定时间来思考。”
而这边,等钟鸣二人走后。只见那妇人来到了醉汉的面前:“又出去喝酒,你就不能帮着家里干些活?”
醉汉没有理会妇人的话,走进另一旁的巷子里,拉出一具烙饼的小车。将今早上集市挣得铜钱交予了妇人后,便是神情默然的走进了屋里。
妇人跟着进屋,见自家男人这般沉闷,联系钟鸣所讲,于是问道:“关于林大哥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牛大郎浑身一震,摇了摇头。
妇人见牛大郎一副油盐不进,就是不开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恢复了以往在家里的彪悍模样:“牛大郎,别以为钻了几个钱,就干置老娘的话于不顾了!我可跟你说,当年没有林大哥,就没有我们俩儿。你若是知道一些隐情,就给老娘我吐出来!”
牛大郎被自家婆娘一吼,突然便是流下泪来,哽咽道:“我对不起林大哥,当初若是我不胆小怕事,林大哥也不会被奸人所害。”
妇人闻言,脸色凝重,拉过板凳来到牛大郎的一旁坐下。
“怎么回事?你说与我听听?”
原来林汉业遇害当日,这牛大郎就在现场不远处,是亲眼所见那虎三笑将自己的大哥杀害。
本来这牛大郎有机会救林汉业,但是因为自身懦弱,没敢置换那盏毒酒与提醒林汉业酒中有毒。
喝了毒酒后的林汉业那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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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三笑等众人的对手,经过一番惨烈的打斗后,最终被虎三笑所杀。而虎三笑的胸膛也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疤。
妇人闻言,一脸怒容的看着牛大郎,身处上手便是打了上去:“牛大郎!你怎么能这般忘恩负义?当初没有林大哥给口饭吃,你早就不知饿死在哪里去了。我不管,如若今天那两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你明早就给我滚过去说个明白!”
牛大郎躲闪着自家婆娘的打骂,闻言忙是摇了摇头:“那虎三笑在这地界人多势众,如若我站出来指证,以后被害的可就是我们了啊!”
妇人闻言神情更为愤怒:“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牛大郎怕了,你牛大郎忘恩负义,那可是林大头一家满门的仇啊!纵是舍了老娘这一身又如何!?”
牛大郎听完,一改之前的软弱,强硬地将妇人一把稳住,喝斥道:“我那是怕吗?我是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没错,没有林大哥牵媒,我们就不会成。但是我更怕我们这个家没了!”
妇人一怔,打开牛大郎的手,转身向着灶房走去,面色悲伤,走到灶房门口时闷声道:“自从孩子被偷走后,我们这个家早就已经没了~”
牛大郎愣愣地看着灶房门口消失的身影,面色痛苦。兀自叹了口气后,瘫坐在了长凳上。
......
翌日一早。
躲过一些视线地牛大郎看着悦来客栈的招牌,久久未迈出步伐。后心中一狠,终是从门外迈了进去。
......
钟鸣为拘谨地坐在身前的牛大郎倒了一杯茶水。
“牛大哥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