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来到后面坐下,朱佑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了一块点心吃了一口,一副满足的样子。
朱厚照也陪在一边,同样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在里面廷议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现在却是饿了。
吃了两块点心之后,朱佑樘结果绢帕擦了擦手,这才转过头看向了朱厚照,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父皇刚刚同意了佀锺的建议,知道为什么吗?”
”回父皇,为了安稳!“朱厚照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虽然牵扯到很多事情,但是安稳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点。
朱佑樘点了点头,然后欣慰的说道:“你能理解就好,再说了,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我父子二人去做的,让下面的人明白咱们的心思就行了,做不好就换人,总有人能做好,勤政是好事,但是切不可事必躬亲,那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儿臣受教了!”朱厚照连忙躬身道,事实上朱厚照却是在心里面疯狂的吐槽。
历史上朱佑樘就是积劳成疾,直接把自己给累死了,三十多岁就死了,现在反而教导起自己养生之道来了,这落差有点大。
朱佑樘见到儿子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你可是比父皇更懂的保养身子,一转眼照儿也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虽然朱厚照说的都是闲话,看起来没什么正题,后面更是拉起了家常,但是朱厚照一直都笑着陪着,父子二人的笑声传出去很远。朱厚照的心里面明白,父皇这不是要休息,或者是真的要和自己说这些,他只是在安慰自己,他觉得对不住自己。
父亲这个称谓是深沉的,在华夏的文化之中,如果形容父亲,那么严父一定是常用词汇。
父亲是不苟言笑的,是严肃认真的,是严厉的,朱佑樘对朱厚照自然也是如此,但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爱是一点都不少的。廷议的之后,朱佑樘同意了文官那边的提议,显然让朱厚照没有达到预期目标,这让朱佑樘觉得有些对不住儿子。
毕竟儿子辛苦谋划,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朱佑樘觉得儿子可能会有些失望。
朱厚照却是不甚在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成不成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绝对不光是看你想怎么样,朱厚照对这个倒是可以坦然接受,再说了,这叫什么事?内阁拟定名单,安排一个人入内阁也就是了,到时候自己就能在内阁插一脚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朱厚照就不相信还摆弄不了他们,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朱佑樘见朱厚照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事实上朱佑樘还真的担心自己的儿子心里面有疙瘩,毕竟年纪小,可是见到儿子现在的模样,朱佑樘也就送了一口气,同时心里面也很自豪,儿子终究没让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