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乐呵呵的坐到吴雨琦的床头将女人搂在怀里说:孩子的性别还是要弄清楚的。吃了不少苦头吧?
雨琦幸福的靠在他胸口说是个丫头片子呢。
他开森的说丫头好啊,那两个哥哥终于有妹子了。陈宸看着怀里的婴儿脱口而出,说她也要生个丫头片子。
吴雨琦立即噗呲一声笑喷了,赵玉林却是愣愣的看着她,问想些啥了?
陈宸突然生气了,说她大老远从宜宾来,难道玉林哥不明白妹子的心事?
就等哥哥了。
跟着就将孩子抱过去递给他,掩面跑去外边。
吴雨琦叫他把陈宸收了吧,一个女孩子能够大老远的从宜宾追来汉中,足见其心意。
赵玉林虚伪的说都有你和马灵了嘛。
吴雨琦嘟哝着说他每次都让人家死去活来的,那么凶的必须让陈宸分担点,现在她又要奶孩子,没工夫陪他玩,不把陈宸拉进来拉谁?
画到这个份上,他沉甸甸的心轻松了。
次日,他带着陈宸出去逛街。
赵玉林现在住进高稼住过的知州府,隔着不远就有一家裁缝铺。陈宸欢喜的选了两套,一套她穿,一套是吴雨琦的。还给他也挑了一套彩边的青衫。
赵玉林悄悄吩咐张琦置办些红烛,窗花回来。
晚上,陈宸的房间便充满了喜色。一家人简单吃了饭送入洞房。他说简单点了,回宜宾咱再好好办一场。
陈宸甜的如蜜地回应着。
他小声问第一次,怕不怕,小女子不说话,将他抱得更紧了……
早晨,吴雨琦笑眯眯的问他咱一个人来吃饭,新妇呢?
赵玉林瞪了她一眼,说她当初还不是一样的起不来床呢,他端起荷包蛋回房去,陈宸坐在床头要他喂,
等小女子吃完,他弱弱的说:啊,这个,还是起床活动活动的好。
陈宸捡起床上的靠枕砸他,问昨晚活动了一夜还不够吗,本宫决绝下床。
赵玉林很无奈的捡起靠枕,出门去了书房。
张琦进来报告:制置司为金州各县派了主薄,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了。
赵玉林转去议事厅坐下,问他们既然已经来洋州一段时间了,说说看如何做好本县事务?
任职浔阳的主薄说他听闻神威军在夹河、孤山与金人互市,这是严重违反朝廷规制,应当取缔。他急着等见了大人就去浔阳办差呢。
跟着,其他几个主薄也鼓噪起来。
有的说神威军搞土改,弄的大小地主到兴元府、去利州告状,有的说神威军与金人、蒙军做生意,新仇旧恨都不分,大大的有违体制,必须改回来。
赵玉林都不阻拦,让他们说。
最后,他问,咱神威军这次出兵沔州,一次就是三万多,朝廷只给了两万人的饷,不足部分各位能凑齐吗?
众人立刻哑火了。
他再问金州、洋州屡遭兵灾,民不聊生,百姓卖儿卖女过活,地主倒是无忧无虑,哪天百姓造反了,等着把地主组织起来平叛吗?
众人左顾右盼的,把目光收回来对准了他。
赵玉林说:看来诸位还不了解我洋州、金州的具体情况,更不了解神威军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这样下去做事很危险了,
做官不能下车伊始,哇喇哇喇,看来诸位还不具备在金州任职的条件,他给大家两条路:
一是去洋州书院学习两个月,详细了解咱神威军的做事原则,深入各县认真听听穷苦人家的心声,弄清楚来龙去脉后再下去任职。
二是直接回兴元府告状,就说赵弃儿将你们给撵了。
他不等堂下回话,起身就走了出去。
那些个主薄惊讶的张大嘴巴楞在那里,这些可都是在临安考了功名才分来的天子门生啊,洋州咋就给这个待遇?
临安西湖之上,皇帝正在和皇后泛舟呢。
皇后听闻汉中打了打胜仗,见皇上心情大好,缠着官家出去玩。
那皇帝刚叫小太监去取来五谷丰陈酿,要偷偷出去幽会匡思思的呢,不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只得叫带上他心爱的玻璃杯上了龙舟。
冬日暖阳,感觉还是挺舒服的,主要是官家心情好,皇后说太后屋子里的水晶大花瓶真是漂亮了,李公公出了四千两银子才买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