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海姆达尔发问,她便主动道:“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唤醒了属于我的那一部分神力,甚至他还主动激活了众神之父的祝福。”
顿了顿,希芙又道:“两次。”
海姆达尔:“上一次没看到,不过刚才的画面我看到了,你说的应该没错,他甚至差点就和索尔打了个平手。”
希芙豁然转头,眼中震撼难掩,同时带着疑惑。
海姆达尔点了点头:“虽然我不能真正地看到九界的所有角落,但是刚才的画面,我想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
希芙愣了愣,“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嗯,他的身体里有一股非常强大的能量,他正在把这些能量彻底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虽然这个过程很缓慢,但他一直都在进步。”海姆达尔讲完,末了又添上一句:“那是在你们离开米德加德之后他才获得的力量。”
希芙眉头轻蹙,又问:“那索尔?”
“他赢了。”
“这不奇怪。”希芙摇了摇头,继而盯着海姆达尔的双眼:“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立时,海姆达尔两只眼睛轻轻一动。
两人对峙片刻,海姆达尔才终于道:“好吧,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你亲自看到了。”
闻言,希芙顿了顿,接着蓦然一笑,神情中竟也升起几分洒脱之意:“没错,你说得对,我早就知道了。”
见状,海姆达尔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是心里却难免幽幽一叹:年轻的索尔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与一个米德加德人的爱情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阻力。
洪非在干什么?
他在位于皇后区的自家大楼最顶层曾居住过许久的房间里洗澡。
纳米战甲的右臂上呈现出一道道逆向肩头的撕裂伤,这些破裂的伤口一直延伸到了胸口,这是因为洪非右手持剑的缘故,所以右臂所受到的冲击最大。
好在纳米战甲的一大特性就是自我修复,所以这些战甲伤痕都不算重大。
收起战甲,下方的衣衫早已被震碎成了布条甚至是丝线,当这些破烂从身体上跌落之后,洪非的身体也终于彻底真露出来。
他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变成了极不正常的红色,像是一只被烤熟了的大虾,更惊人是他的双臂,红色皮肤下一条条颜色或深或浅的血管如同蛛网般清晰地浮现出来,乍一看甚是骇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方才连续作战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势均力敌的状态确实名副其实,洪非跟索尔一撞本来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他甚至还能继续打下去。
不过眼下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齐塔瑞入侵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了,继续僵持,洪非也不可能从“势均力敌”的状态中带走一场胜利,而且他现在真的很热,也很累。
这个时刻,洪非只觉自己仿佛身处一座巨大的炼钢炉中,又好似被浸泡在了通红的岩浆里,每一口呼吸涌入肺部的不是赖以生存的空气,而是灼热滚烫的岩浆。
这是自内而外的灼热。
第一时间,他先是打开空调调到最低,然后三两下扒掉身上仅剩的布条,冲进浴室后,直接让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霎时,好像冷水浇上火石,滋滋声响从他的皮肤上传来,最先接触到皮肤的水流瞬间气化。
转眼间,浴室里便已升起浓浓的雾气。
许久之后,温度终于开始降低,雾气快速消散,皮肤上的红色逐渐褪去,双臂上狰狞的血管纹路也稍稍暗淡。
洗尽汗水,洪非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伸手打开浴室门。
倏地,他右手猛地抬起。
嘭!
闷响中,他一把抓住棒球棍,右腿已经抬起,只差一点儿就要踢中……梅?
两人同时一愣。
看清洪非之后,梅当场愣住,接着她的目光好似不受控制一般顺着面庞下滑,经过棱角分明的胸肌和腹肌之时,瞳孔骤然紧缩,继续向下,她嘴巴猛地大张,脸色腾地烧红,比刚才的洪非还要红。
一声短促的惊呼后,她捂住嘴转头蹬蹬快步逃离,很快洪非就听到了砸门的声音。
洪非眨了眨眼,放下棒球棍,暗道一声:大意了。
谁能想到,在齐塔瑞大军已经入侵纽约的情况下,梅居然还留在这里。
来到窗边抬头远望,高空之上,黑洞洞的空间门另一端仿佛仍有无穷无尽的齐塔瑞士兵。
而人类一方,除了索尔、托尼等人,就是洪非的七人组,甚至七人组的表现比弗瑞青睐的复仇者还要更显眼,因为他们人数更多,配合更加默契。
轻轻摇了摇头,洪非换了身衣服平躺在沙发上休息。
坏事应该给他带来的能量增长还没有开始结算。
外面高兴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别把齐塔瑞人打没了就行。
它不结算,洪非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