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的丧尸不知疲惫的往里冲。
见状,严文重再一次举起机枪,对着门口就是一顿扫射,双臂被机枪的后坐力震得酸痛脱力。
“我来!”
严文重放下枪,也来帮忙推门,用尽浑身力气,连脸都憋红了。
“使劲!”
“快了!”
有两只丧尸伸进半个身子卡在那,沾满血的双臂用力挥动试图抓住什么。
纪染眉头紧皱,一脚踹上去。
“关!”
哐当一声响。
两扇门终于合上,她按下门上的按钮锁住门,确保大门不会被撞开。
来不及停留,会所里的丧尸仍在不远处嗷嗷直叫,朝着他们奔来。
纪染立马道,“我们走!”
几人马上捡起枪就跑,身后的丧尸丝毫不放弃的穷追不舍,距离一点点拉近。
李序睿等人被困在围墙边,丧尸堵住原本的路,他们边打边撤,只能以防守的状态躲在围墙的高台上。
好在纪染他们及时赶到,几人合力把十几只丧尸解决。
周迟从高台上跳下来,跟上纪染的步伐往大广场走去。
现在游艇会所的门已经关上,外面的丧尸进不了,意味着这些丧尸就是困在羊圈待宰的羔羊。
“都杀了。”纪染站在楼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广场上的一群丧尸,眼底戾气渐浓。
她将空间里的子弹搬出来一箱,就摆在身边的楼梯上,让其他人来补充弹药。
严文重蹲在地上架着机枪,动作利落的上弹。
他猝了一口口水,冷笑一声,“去死吧狗娘养的。”
一瞬间,枪响声回荡在整个游艇会所。
机枪的扫射几乎毫不留情,一颗颗子弹射入丧尸体内。
那些丧尸根本不怕这一颗两颗子弹,被打倒了又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扑去,又中弹倒下。
耳畔的枪声响彻着,纪染偏头看了一眼老葛怀里的贺子楠。
他紧紧捂着双耳,一双眸子却好奇的看向前面,圆润的眼睛格外亮。
这些就是妈妈说的吃人的怪兽。
又高又大,他打不死。
几分钟后。
广场满地的尸体,绿血染满衣物,肮脏不已。
纪染开枪解决掉后方的几只丧尸,说道,“走吧。”
剩下的,以后再来处理。
还是开的之前那艘游艇。
游艇会所的事,纪染想着应该明天就会带人来把这里清理干净,最多还有几百只丧尸,现在弹药充足,解决起来不麻烦。
只不过考虑到以后要去航空基地,那个地方她有些陌生,所以需要做足充足的准备再行动。
弹药还是有所保留。
她记得前世军方用了整整一个月才完全拿下那里。
不过,这一世提前了几年,环境也并没有变太多,想必没那么艰难。
一切仿佛都在掌握之中。
她心里思绪众多,不免有些发愁。
这一世还有很多人物至今没有出现......厉寒声是她亲自去找的,因为记得他的基地,但其他人,她真的没有印象,只希望那些人快点来鸣洲岛吧。
她不想前世的英雄,这一世因为她,而埋没在漫漫人海之中.....
“姐姐,那就是鸣洲岛吗?”贺子楠趴在栏杆上,指着前方。
海风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但第一次坐游艇,他很兴奋。
纪染嗯了一声,慢慢抬眼看过去,视线划过岛屿的东岸。
看不见那艘大船的轮廓,也不知道傅辞他们的进展如何,有没有拿下轮船。
应该会吧,那家伙要强的很,才不会等着她回去收拾烂摊子呢。
“姐姐,你笑什么?”贺子楠仰着小脸问。
纪染将翘起的唇角压下去,反问道,“你冷不冷?”
船上风大,这小家伙裹了件薄棉袄,小脸白嫩嫩的,唇色鲜红,看着到是没有冻坏。
贺子楠直摇头,“姐姐,我不冷。”
离靠岸还有一段距离,纪染有了兴致,慢慢和他聊下去。
“小孩,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妈妈说男孩子要勇敢,我不会哭的,我要把怪兽通通消灭掉。”
她笑,“那你拿得动枪吗?”
“我,我可以学......”他底气不足的说着,声音慢慢小下去,觉得自己实在太弱了。
心里感慨,为什么姐姐那么厉害?
他是男子汉诶,要变强......
纪染没再逗他,去了驾驶舱,操控着游艇慢慢的靠向码头的岸边。
似乎是感应一般,她抬头望去,不远处的礁石上俨然坐着一个人,熟悉的修长身影难掩风姿。
纪染压住嘴角的笑意,走出去。
码头上驻扎的军队领头人认识纪染,两人互相点头打了招呼,其他人都去做检查。
纪染不用做检查,指了指老葛,朝一个士兵说道,“帮个忙,在B区给他们俩安排一间宿舍,司令那边我去说。”
按照规矩,没有异能的人是不可以住大楼宿舍,只能去C区。
既然纪染已经开口了,他们都是司令的兵,有些关系还是十分懂,那人会意,随即点头,“放心。”
她看向老葛,说,“先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
“好。”老葛点点头,拉上贺子楠的手人走后,纪染才不紧不慢的走向礁石那处。
走近了,她才看清傅辞的脸,清俊隽逸的面庞没有笑意,眉峰紧紧拢着,漆黑的眸里幽深不明。
她抿了抿唇,“怎么了?受伤了?”
傅辞沉默的摇头。
纪染察觉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
“你听我说。”傅辞顿了顿,努力组织着语言,沉声道,“昨天上午,我们带着人去了轮船上,俞清清没去,她在C区帮忙,然后......”
他停下来,垂眸盯着纪染的脸,眸里闪过担忧之意。
纪染捏紧拳头,追问,“她怎么了?”
“那个男人给她下了药,她被.....应明泽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浑身的血一股脑冲上来,纪染一时间无言,头发昏发涨,嗓子像被卡住一样,说不上话来。
已经晚了。
多么可怕的四个字,肮脏又耻辱。
她无法想象,那么纯洁善良的一个女孩子,花一样的年纪,该怎样来面对这种事情。
“清清在哪?”她哑声问,眼角微红。
傅辞蹙眉看着她,面色也不是很好,声音很冷,“在别墅,那个男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