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肴甚是新鲜,碧绿色的青椒和牛肉炒在一起,色彩分明味道很香。
蛋汤冒着热气,更是鲜美。
俞长风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捂着嘴,弯下腰去连连呕吐,奈何腹中无物,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
“听别人说,身怀有孕的女人都会这样干呕,我又不是女人,更不会怀孕,为何看到这些菜就想吐?”
俞长风整个人瘫在椅上,微微喘着粗气,用手揉了揉胸口,心中实是百般不解。
躺了一会,费力的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嗓子,坐在桌旁呆呆发愣。
这会脑子里嗡嗡微响,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精神实是虚弱到了极点,心知此时应该多吃点饭,不然真气大大损耗之下,身体会越来越差,但桌上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看一眼都险些要吐,亦是无奈。
呆坐许久,颤巍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床边走去。
侧身坐在床边,握住陌然微凉的玉手,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凄楚,鼻子一酸,泪水便充斥在眼眶里。
“我们……我们能坚持到回家吗?”
“陌然,你……你醒一下好不好?”
两句话,俞长风已然泣不成声,心中悲痛无法言语。
便在此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似是被轻轻推开。
俞长风慌忙擦干泪水,转头望去,房门开了半边,门外似乎有人。
“谁?”
俞长风神色一紧,伸手摘下腰间的长剑,凝神戒备。
……
一人缓步轻移走了进来,踏地无声身法甚是轻盈。
接着房门被她从里面关上。
一股怒气冲向俞长风头顶,“嚓”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出鞘。
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一个女人,她竟然还有脸找到自己。
更惊疑的是,为何自己总是逃不出她的眼睛,不管走到哪,这贱人都能随之而来。
苏羽珊神色平静,就站在门后看着他。
脸上无喜无怒,意味难明。
她本不想来,却还是来了。
说到底,仍然死活也放不下他。
但……
这人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有多绝情难听?
两天就忘了?
你真是不要脸,别人这样嫌弃你,还不舍得扔下他。
他真气枯竭又怎样?死八遍又怎样?和你这贱人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恨疯了你,自己不知道?还来找骂?
你真是活该!
苏羽珊心里骂自己。
……
俞长风手中长剑横于面前,想要杀她却无有力气。
这女人真的不知羞耻,自己已然不知道如何骂她。
再说自幼跟着师父师娘长大,青山弟子哪能随口骂人?
名门正宗,尊严体面看的极重。
除了一个贱人,想不出新的词来。
两人久久对视,足有半个时辰。
看谁耐不住先开口。
……
“滚!”
俞长风站起身形挡在床前,脸上冷若冰霜,嘴里蹦出一个字。
怕吵到陌然,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怒意丝毫不减。
其实刘陌然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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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苏羽珊面无表情看着他。
心中滋味……只能用一片死寂来形容。
我来做什么都不问,直接就是一个字:滚!
真恨不得掉头就走,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但身子却被死死钉住了,半步也动不了。
闭上眼睛斟酌半天,回他一句:“你怎样恨我?”
俞长风扬起下巴,讥讽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一句都闲多余,连骂你也懒得骂,你要有半点羞耻之心,马上给我滚出去!”
……
这话很难听,就像拿云青萱那只生锈的匕首,在心脏上刻字一样。
苏羽珊已然麻木了,这些恶毒的言语,听在心里竟然不怎么愤怒,说好听的,这叫……有涵养。
说难听的,叫不要脸。
“我当然是后者。”她心想。
“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派了人暗中跟着你。”
“这当然没有别的意思,你……你不要多想。”